殿下,忠心不二,无法在爹娘身前报答养育之恩。”美娇/娘如此深情表露,王子殿下心怀愉悦,又感念其父女之情,让老大夫取十枚金币,代鳗鱼向老人孝敬后半生。听银蛇后来说,当沈权管家陪伴着离开时,鳗鱼父亲已是满面春风,沈管家还自降身份不断称兄道弟。
“我的另一把宝剑如何?”王子一手扶着宝剑,向鳗鱼靠近些,轻声问道。
鳗鱼姑娘并没有看到王子殿下的另一把宝剑在哪里,不知如何回答,想必不会差到哪去,正想说“也很漂亮”却看见王子殿下带着坏意浓浓的微笑,恍然明白王子另一把宝剑所指。饶是这几日坦诚相待,鳗鱼依然满是羞赧,脸蛋儿红扑扑一片,不敢接上王子殿下逼视的目光,声如蚊蚋般回着:“很……很漂亮,哦不,”可能过于羞涩,以至于有点语无伦次,“很……很强大……”
声音细如蚊音,黎战险些没有听清。却没想到她话音未完,便听见身后有人轻嘿一声。鳗鱼姑娘像是被蜜蜂蛰了,以手掩面低着头转身跑了,一溜烟钻进了马车。
黎战王子愤而转身一脚踢出。黑齿伶俐往旁侧开。有人躲闪不及被踢个正着。
料他也不敢躲!
银蛇轻轻掸了掸裤腿,抽动着脸颊上的疤痕,低声委屈地道:“鳗鱼姑娘说话声音实在太大,一不小心就听见了。”
银蛇这把王城名剑的能耐,黎战怎会不知?他除了一手凶狠的剑法,还有一双比常人灵敏的耳朵。
奈何王子殿下心里不爽:我们可以说,你却不能听!
“没人把你当哑巴!”王子殿下咒骂一句。
众人莫名其妙,不知道殿下怎地就突然发威踹人。
不理会一双双惶恐又好奇的眼睛,黎战一把攫过马夫手里的缰绳,飞身上马,落稳身形,踢了踢马刺,扬声发令:“出发!”马儿甩了甩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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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晃脑踏蹄行进。只听到后面黑齿嘿嘿发笑:“活该!”
队伍出了万香城,穿过城西平原,放野望去,苍翠满处,鸟丛鹤群。继而往西,地势渐渐起伏,山丘波布,沟谷婉转,犹如画卷。马队穿行其间,时隐时现。又行进十七八里路,转入一山谷,道路沿着条小溪,溯流而行。溪水静流,碗口粗的数十根水杉树,稀散长于溪中,根须被水流长期梳洗清晰可见。溪流拐弯处因长久被溪水冲刷,带走了底下泥沙,成了一方清可见底的清水潭,浅滩一侧泥沙淤积,生长了一片芭蕉,高及数丈,蓊郁成林。
走在前列的银蛇勒了勒缰绳,马儿缓缓停下。
林间隐有声音传来。
“这次武会是公开号召,所以会有各色宾客不请自来。”侯府二公子高深发现了溪边套在芭蕉树下的白色马匹,忙向王子殿下说明,以免惊了王驾。
“在高侯爷的治下,南境民殷户实,四野升平,不用担心会有刺客。”黎战示意银蛇继续前行。
这里是南境,不是父王的梦境。
款款复行数十步,银蛇眯着眼,悠然说道:“是个散游,看来兴致不错……在弄水,还唱着歌呢……”
黎战凝神细听,哗啦啦的划水声清晰入耳,夹杂着歌声:“…南山有水水成溪…四野无人脱衣去…哦…哪来的鱼儿这么肥…哟嚯,自家草丛黑泥鳅……”
“哪里来的肤浅之辈,青天白日的,竟然不顾羞/耻在道旁凫水?”侯府二公子高深面露不屑,哂笑道,“这歌儿也是他自个儿胡编乱造,词意恶心粗鄙,也不怕贻笑世人?”他的侍从们群起哄笑。
王子殿下笑了笑,没有发话,示意继续上路不要打扰歌者的雅兴。他似乎也没听见道上的马蹄人声,依旧沉醉在自己的歌声里,哗啦啦划着水,好不自在。
由着坐骑前行,银蛇又听了会似有所发现,脸上那道疤痕扯了扯,宛似一条蜈蚣在蠕动,于是他轻勒缰绳,有意放缓坐骑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