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能买到就好了。甄家说早已售罄,而这种琉璃器制作不易,已有不少人先订了货,短期内无法提供货物。”
“那你家小姐也应该消停了吧?”
“消是消停了,不过不知从哪里听说了琉璃器产自并州,便吵着要到并州收购几件回去。”糜阳苦笑着说道。
“你家小姐还真是刁……那个,有性格。跑这么远就为了一只琉璃花瓶,糜先生肯定不会答应。”
“那是,家主当然不会让小姐跑来。不过,原本家主也有意开拓关外的商路,便答应小姐派人来这并州开店铺,顺便购买琉璃器。”
“原来如此。糜先生只是要买一只花瓶,咱们这交易就没法谈了。”
张远失望的说道。
“为何?”
张远解释道:“一只瓶子,还不值这么多钱粮,而我要谈的是琉璃器的代售交易。”
“此话怎讲?”糜阳不知道代售是什么意思,仍茫然不解。
张远只得耐心解释道:“我就是制作琉璃器的人,想把琉璃器交给商家代为销售,按照谈妥的合约分成利润,就这么简单。糜家既是开拓粮食商路,无意于其他商品,咱们也就没什么好谈的了。不过相逢也是有缘,咱们吃饱喝足,便就此分手,远还要去寻合作商家。至于糜小姐要的花瓶,三日后制作完成,便卖与糜叔一只。”
“且慢,小兄弟这笔交易某接了,分成各自多少?”糜阳急不可奈的说道。
“我八成,糜家二成。”张远顿时来了精神。
“五五”
“不行,琉璃器的价钱有多高糜叔不会不知道吧。”
“六四,总得给糜家点赚头吧?”
“这可是制作极难的琉璃器,供不应求,糜叔的提议张远不能接受。”
“七三,小兄弟不能吃独食,交易总要往长远看。”
“这个……,糜叔这价砍的也太狠了。不过说的倒也是,这要往长远看。行吧,七三就七三,我七你三,合约里可要写明了。”张远小心豫再三,还是答应下来,这个分成和甄家交易的分成一样。
“呵呵,这个自然。小兄弟每月能制作几件?”
“十件,或许以后会制作多点。”
“太少了,小兄弟能不能多制作几件?”
“目前没有这个打算,就十件,多了也不值钱了。”
张远有句话没说,制作多了他一人忙不过来,而雇人制作,方法又难于保密。把人员封闭到一个地方去制作玻璃,那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好吧,成交。小兄弟请用酒菜。”
“改变经营方向,动用大笔钱粮,糜叔不用禀报糜竺先生吗?”
糜阳略一思忖,便即答道:“家主授权某,购买琉璃器可以动用大笔钱粮。至于经营转向,某自认为这笔交易做得,便擅自答应下来,风险某担了。当然禀报还是要禀报的,最终还是要家主决定。”
张远端起酒杯,赞道:“好,糜叔好胆识,远必不让您失望,这杯酒干了。”
“干”
一顿酒饭,宾主尽欢而散。
三日后,双方各自准备好货物、钱粮,完成首次交易。糜阳掌柜贴心的领着运输队,把十几万斤粮食运往松树坪。
张远对这次交易非常满意,高高兴兴的带着二百万铜钱,几万斤粮食返回坞堡,亳不在意脸色黑如锅底,心中慌的一批的甄氏商栈掌柜。
且说鹰嘴崖上的山大王林虎,当日骂退了探子,垫高枕头想了半天,除了抢,什么都没想出来。只得另派探子出山打探。
这次前往松树坪的探子有些小聪明,化装成货郎进村打探,正遇村民向黑心佃户任老实讨要租子,一时半会便把事情打探清楚。
林虎接到货郎探子回报,着实夸奖了他一番,命退下歇息,待劫了钱粮再领赏。
探子得意忘形,便进言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