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久了,能不能活就看老天赏不赏脸了。”
“您老不是知道一些伤药吗?就救一救吧,看着心怪酸的。”
“伤药也不一定能救活,要是伤口发了,神仙难救,你小子冒冒失失的把人带来,万一死了,别人怪到你头上怎么办?”
“但求心之所安吧,见死不救我可做不到,至于以后的事,谁去管他呢。”
“伤员不过是几个人,怎么都好办,这两伙流民加起来超过六百人,你怎么办?管一、两顿饭就行了吗?”
张远情绪马上低落下去,低头不语良久才说道:“这个我一时也想不到怎么办,一下子有这么多人,就算把卖镜子的钱全部用来买粮,那也不能长期养活他们。何况天下流民无数,咱们能救得了几个?我再想想,容我再想想。”
说罢,张远又陷入了沉思。
杨英担忧的看着张远,见他稚嫩的脸上布满了怜悯,眉头紧皱成一团,再不见往日开朗跳脱的样子。
“把这么难的问题丢给一个十六岁的小子,这样真的好吗?”杨英心中忐忑不安,生怕重压之下张远承受不住。
星沉月落,一夜过去,张远竟一直保持着沉思的姿势,若不是偶尔眨一下的眼睛,恐怕会被认为化成了雕像。
杨英陪他坐了一夜,阻止了前来拜谢的一波又一波流民。
太阳升了起来,一缕阳光穿过墙上的破洞,照在张远的脸上,阳光刺痛了他的眼睛。
“呀,太阳还没有落下去,肚子怎么又饿了?看来一碗粥顶不了多少事。”张远伸了个懒腰,不满的说道。
正在忧心的杨英一下手没拄稳,脑袋差点磕在神案上,伸手便要给张远一巴掌,想想又缩了回来。
“老爷子,您饿不饿?咱们去吃点东西,休息一夜就回去。”
“小子,好好看看,现在太阳在东边,是早晨。完了,这小子脑子坏了。”
“谁脑子坏了?不带这么骂人的,老爷子,咱们去喝碗粥,等刘安回来,我说几句就回家。待会得多喝点,再稠的粥也不扛饿。”
“你小子想了一夜,就想出个这?”
“啊!是呀,粥没有饭菜扛饿,这个道理很深奥的,能一夜之间想出来,我都佩服上我自己了。”
“老夫打……”
“别打,别打,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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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骄傲,先吃饭,什么事都没有吃饭事大,回去你再打也行。”
“行,回去若是让老夫不满意,打断两条腿是最轻的。”
张远笑笑,吐了吐舌头便出了小庙。
刘安和王和一同回到营地,刚到便被陈谷请入庙中。
二人刚进庙,便听张远说道:“这十六个受伤的人我带走,反正你们治不了。说好了,有什么状况你们不能讹我。看你们的样子,群架是不会打了,今后有什么打算?方便么说来听听。”
王和抢先说道:“某和刘安这狗头都是粗胚,吵了一夜的架,别说打算,好话都没商量岀一句来。最后还是某聪明,想到来请教一下张小哥。”
刘安也跟着说道:“确实如此,某和王和才说了几句便吵了起来。其实我俩哪有什么主意,要真能想到办法,也不至于天天饿死人了。还请小哥和杨前辈指点一下,咱们这些人该怎么办?”
杨英干脆得很,挥挥手说道:“别问老夫,老夫一个打猎的,逮几个兔子还行,能出的最高明主意就是你们全部自戕算了,免得活着受罪。”
刘安、王和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
张远急忙打个哈哈,说道:“自戕就算了,抹脖子很疼的,毒药价钱也不低,有那钱还不如买粮吃。我和老爷子已经向甄家粮栈订了一批粮食,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