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逐一排查,听说梁丘鸣晨性情冷淡,不喜与人交往,那所要调查的人定会少了不少。
“此人必须得是梁丘鸣晨所信任之人,最好是那种过命的交情。”
刘薏仁看着毕山凝,她似乎陷入了沉思。
交好?
信任?
过命?
但师姐信任的人不多,只有自己和......
自己是不可能了。
那就是......
毕山凝一下子站起来。
吓了刘薏仁一跳。
“毕掌门可是有什么发现?”刘薏仁看着她,问道。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当时他根本不在场。
毕山凝极力在掩饰着自己的难以置信。
当时羽凡根本不在玉峡山。
刘薏仁催促她道,“可有什么发现吗?毕掌门?”
毕山凝调正自己的呼吸,平静的说,“没有什么发现,师姐向来独来独往惯了,也没有什么交心的朋友。”
刘薏仁心中了然,他可问的不是梁丘鸣晨有没有交心的朋友。
刘薏仁上下一思索,转而话锋一转,“此事还请毕掌门细细调查,在下人微力轻,此事就靠毕掌门了,希望毕掌门能还在下一个公道。”
刘薏仁停顿了几秒,又继续问,“不知毕掌门最近服用的是什么药?如此霸道强悍,在下劝毕掌门还是少用为妙。”
毕山凝低垂的眼眸抬起,“噢,你很懂医术?”
刘薏仁笑笑,自然,这才是他的本家,要不是我是个郎中,总是想着治病救人,你早死在我手里了,怎么还会救你?
“略知一二。”刘薏仁谦虚的说。
毕山凝自从服用了纯阳长老的药之后,功力确实大增,但时常感到体内的气息燥热难耐,像是要冲破了一般。
“从一个老仙医求来的丹丸。”毕山凝隐去了纯阳的姓名,那人是羽凡师兄所引荐的。
刘薏仁抬手,示意毕山凝将胳膊抬起来。
刘薏仁搭上她的手腕。
心里不由大惊。
这用药之人怕不是和毕山凝有着血海深仇,居然下此毒手,竟然是活活在短短一年内要了她的命。
“毕掌门最近可有身体不适?”刘薏仁委婉的问道,隐藏了自己心里的惊讶。
“身体并无不适,只是在午夜十分,身体燥热难耐,需得去那梁丘山冷泉沁泡才能缓解。”
毕山凝如实回答道。
刘薏仁思索着要不要告诉毕山凝实情,但相信她自己修炼此道,应该心里有所预料。
“毕掌门,在下不知是否应该如实说?”刘薏仁抬眼看着她,眼里有些担忧,毕山凝没有别开眼神,反而露出一些自嘲的表情。
“哈哈哈,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是不是要说我寿命不足一年,你但说无妨,我早有准备。”毕山凝此时的心绪飘到了另一个地方。
刘薏仁有些惊讶,一个看起来娇弱的女子,却如此看淡,不,或者说是无可奈何。
“毕掌门,除了练习此道之外,可有修炼别家门法?”
刘薏仁探脉,看到她的体内有两股真气流窜,相互不容,由于刘薏仁刚才打破了契约,其中一股势力弱了下来。
“并未。”毕山凝疑惑他为何会这样问。
刘薏仁接下来的话,似乎解开了她的疑问,并且改变了她的看法。
“毕掌门服用的药有所蹊跷,不仅仅会伤身体,对于压制体内与亡灵的契约也没有丝毫的作用,反而起着相反的作用,就像是家犬脖子上的绳索,这药不仅没有解开绳索,而是加上了一个铁索,将你和亡灵紧紧拴在一起,加速了对你寿命的蚕食。”
刘薏仁说着,心里越发觉得此人的可怕,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鬼一般,想要将毕山凝的身体挖成一具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