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回忆着,“......那次出去之后,齐牧回来好像不太正常。”
“怎么不太正常?”
少年皱了一下眉头,“说不上来......”
“对了,有一次。”少年激动的跳下树桩。
“就在三四年前,就是他母亲不见的那段时间,他带着齐牧出去了,不知道干什么去,而且奇怪的是,那次是他第一次主动找齐牧。”
“回来之后,我在巷子口遇到齐牧,他好像看不见我一样,直接就走过去了,不能说看不见,说成是不认识更准确一点。”少年说着,眉间皱在一起。
枯树桩上长出的嫩芽,被少年攥在手里。
“后来琪瑄还找过齐牧吗?”刘薏仁说着。
少年立马回答道,“有,大概四五次。”
“都是两个人单独出去?”
少年似乎有些不开心,“对啊。”
“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刘薏仁对着少年说。
少年抬头看着刘薏仁,眼底的情绪波澜不定。
“因为我是他最好的朋友啊,但那段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齐牧跟鬼迷心窍一般,和那小子走那么近。”
少年说着,树桩上绿色的枝条被扳断成一节一节,落到地上。
“后来呢?”
少年的眼底出现了一丝落寞,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残树枝。
“后来,你都知道了。”
“齐牧不见了,他爷爷疯了,琪瑄好好在村里生活了几年,不久前也死了。”
少年有些不耐烦了。
“问完了吗?我回家吃饭了。”
少年的身影和黄昏相对,走着走着,跑了起来,消失在巷子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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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薏仁思索着少年的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到了琪瑄家。
慕容筠和阿尧正在撬着一面墙。
轰然打开。
三人捂住口鼻,一阵尘土过后,三人靠近。
“将军发现这一面墙是空的。”阿尧向着刘薏仁解释道。
三人看着里面黑黢黢的样子,外面的天以及黑压压的一片,阿尧打开火折子。
火光照亮。
里面是一条长长的廊,尽头处有一面墙。
“阿尧,去探探。”
慕容筠说着,阿尧用嘴叼着火折子,双手紧握着短刀,谨慎向前走去。
警惕看着周围的墙壁,上面画着精致的花纹,蔓延到地板上,就像是乌云漫天里炸开的闪电。在火光下,显得有些发红。
不,阿尧细看之下,这原本就是红色,没有什么味道,不,这是干涸的血迹。
瘆人的感觉从阿尧的脊背往上爬到头顶,他参军作战多年,对于血迹不会认错。
这一家人,也太......
到了门跟前,没有机关。
“将军,无事,可以过来。”,声音回荡,显得空旷无比。
慕容筠和刘薏仁两人朝着长廊走去,慕容筠走在后面观察着墙上的纹路。
像是个古老的阵法,“有古怪。”
话音未落,三人看着墙上斑驳的纹路开始变化,张牙舞爪般朝着两人的脚下伸出触角。
唯独绕过了刘薏仁。
花纹像是活了一般,从墙上地上剥落下来,朝着慕容筠和阿尧冲过来。
“这该如何是好?”阿尧说着,手意外抓住了刘薏仁的胳膊。
刚刚爬上阿尧胳膊的花纹尽数退去,像是退潮的海浪一般。
三人皆是注意到这一变化,刘薏仁握住了慕容筠的手,三人向后退去。
后背触碰到墙上。
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后面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刘薏仁抓住两人,“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出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