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眉间紧皱,牙关紧咬,手中的剑握得极紧。
“当真是惨无人道,如此禽兽行径,修道之人为耻。”羽凡手中握着鞭子,关节处泛着红,“师尊,如今当务之急是将这些女子送回家中,早些养伤为好。”羽凡思虑周全,说道。
白青松转向羽凡,“羽凡说的甚是。”
刘薏仁一拳捶至床上,冰碎。
血流。
紧握得指甲嵌进肉中。
从指缝中流下。
落在冰上。
“我和你们一同前去。”刘薏仁对于柳巷村较为熟悉。
白青松点头,“这样也好。”
在四人离开的时候,那冰床上少年的血迹神奇的消失不见。
四人将女子们送回家中,果然都是柳巷村的姑娘。
“我的女儿……,娘找你找的好苦啊,女……儿,啊,呜。”
“娘……娘,爹……爹。”一家人,一家人抱在一起,笑着哭,一时间,寂静如死灰的村子好像又活过来。
“孩子,你受苦了。”摸着孩子如纸一般的脸颊,老母的眼泪沿着沟沟壑壑的脸颊上滑下,两人埋在将肩头,哭泣分离的这些岁月。
一旁的老父亲,背过身,粗糙的手掌抹去脸上的痕迹,发间的白丝,抽出一根又一根。
“爹,娘,是他们救了我。”
“扑通”一声,老父亲双膝跪地,双手虔诚的垫在头下,“真是神仙下凡了。”
白青松拉扯不及,连忙将他扶起,“严重了,不必行如此大礼。”
“我们无以为报,不如就暂住寒舍,尝尝农家饭吧。”老妪说着,将四人拉住,门被关上了。
天色已晚,盛情难却,“那就叨扰了。”
所有人都看向刘薏仁,本来倚在门上的少年,此时滑落在地上,门上的血也顺着流。
“刘薏仁。”白苍率先冲过去,伸手一触,手上便沾满了血,那玄色衣袍下,满身是伤。
“薏仁。”
“道长。”
“……”
“快将他扶到床上。”
白苍将少年的伤口轻轻擦拭着,盆中的水已经变成红色,羽凡师兄推门而入,白苍只是转头说了声“师兄”,便又开始擦拭,端起水盆,站起身来,“师兄,我去换盆水。”说着,便要往外走。
“我去吧。”羽凡师兄将水盆接过,白苍还没来得及说话,他便已经推门而出。
白苍转过身,看着刘薏仁嘴唇发白的样子,不由得心中担心,此时少年冷极了,牙齿咬的“咯咯”响,白苍拉过被子,将他盖住。
羽凡转过身,看着白苍袖子挽至袖口,上面还有血渍,他平时可是最爱干净的,在青松山是可是见不得一点点不干净,此时却不管不顾,转而又看了床上躺着的人,眉间不自主地皱了皱。
“师兄,是要温水的,他现在怕冷,我再去换些水来。”
白苍将手指伸进去试了试水温之后说,一只脚迈出门,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转过身,”师兄,要是看他冷,就将被盖上,热,就掀开,我去去就来。”说完,快速跑走。
药粉涂在伤口处,床上之人好似睡的安稳一些了,被子轻轻盖在身上,白苍将手从被角拿起来,转身抬头,“师兄,师尊现在在何处?”
“在村中医治救回的姑娘。”
羽凡看着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小师弟,此时已经长至和自己长不多高,一年多不见好像有些变化,但又好像没变。
“师兄,好久不见,这段时间你在齐师叔那里如何?”白苍和羽凡两人,自见面之时就没有说几句话。
羽凡像小时候揉了揉白苍的头,白苍将他的手推开,“我又不是小孩子。”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一笑。
“小朋友,长大了。可在师兄这里,你一直是小朋友啊!”羽凡笑着,两人回忆起小时候,须臾之间。
“时间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