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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顺水急行,赶到苏州,一处偏僻的大山下,陈颍让护卫们远远跟在身后,自己带着晴雯进山。
这座山便是晴雯爹娘当年逃难的最后落脚地。
山路崎岖,即使有陈颍的搀扶,晴雯还是登的艰辛,不一会儿便满头汗大,衣裙上也沾满了破碎枯叶与泥土。
陈颍本想劝她,但看到她眼中的倔强,并没把话说出口,轻柔地帮他理顺被汗水粘在额上的头发,递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扶着她继续爬山。
“爷,谢谢。”
陈颍含笑点点头,默默陪着她继续前行。
半山腰,一座隆起的石砌坟茔前,一名少年飘然而立,为身前跪地哭泣的少女遮挡寒风的侵袭。
“晴雯,你忘了来时答应我的话了,说好的在家哭够了,到这边不哭的。”
跪在地上的女子连忙抹了眼泪,咬着下唇忍住抽泣,对着孤坟叩了三个头。
“爹爹,女儿不孝,这些年一直埋怨您为何还不来找我,却连爹爹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爹爹,女儿长大了,比娘当年还美呢,女儿现在过得很好,爹爹不用担心女儿,女儿遇上了这个世上最好的人呢。”
……
千里孤坟,今方诉衷肠。
晴雯在她爹爹坟前,说了许多话,有过往,有现在,有埋怨,有愧疚,最终,释然。
“晴雯,要去看看你娘吗?”
晴雯眼中闪过挣扎之色,最后还是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当年,夫妻两人逃难进山,虽得猎户搭救收留,在小山村里安顿下来,但一路上水浸雨淋的,晴雯她爹爹又为了照顾她娘,落下了病根儿,没两年就病故了。
这些是手下从小山村村民处打听到的,是晴雯她娘在丈夫死时自责哭诉的。
风吹雨淋,担忧女儿,或许落水时肺部还呛了水,终究是让一场大病带走了他。
生活总是无常,又过了几年,晴雯的娘亲改嫁给了当初救下他们夫妇的那个猎户,如今还生了一个儿子。
在陈颍看来,这是很正常,能够理解的事情,只是在晴雯眼中,或许这是抛弃与背叛罢,她无法释怀。
但是,生活就是这样。
陈颍并没有劝她,让她亲眼看过之后,或许她自己就有了答案。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