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担心妙玉的洁癖,让自己多照顾一下妙玉,倒是个心思细腻的好姑娘。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这院落虽小,但有了岫烟妹妹这样品质美好的人儿,也就不简陋了。”陈颍笑道。
岫烟腼腆一笑,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倒是她爹娘,前面都没听懂,却是听懂了陈颍在夸赞岫烟,乐的合不拢嘴。
进了屋里,岫烟爹娘请二人上座,陈颍也不推辞,拉着妙玉过去坐了,椅子虽普通,上面却放着崭新的布垫,一看便是新缝制的,足见心意。
坐下后,岫烟又端来茶水,妙玉这才摘下面纱,轻轻喝了一口,方才岫烟和陈颍的小动作她都看见了,喝这一口茶,是为了让岫烟放心,她绝对没有嫌弃她家的意思。
只是随着妙玉摘下面纱,邢忠却是两眼发直,整个人呆楞了,见陈颍脸色一沉,邢母连忙移步挡住邢忠视线,赔笑道:
“我家这口子没什么见识,一下子见到妙玉师父这般天仙一样的人,可不就傻了,贵人可莫要怪罪。”
说完又一瞪邢忠,提醒道:“你还不出去招呼和贵人一起来的人。”
陈颍摆手道:“无妨,不用管他们,二位留下便是,我还有些事情要与你们商量。”
邢忠夫妇只得留下,很是拘谨。
“二位请坐。”陈颍笑道,“我观这院中似是刚刚搬走了许多东西,二位这是要搬走?”
邢忠一愣,连忙点头,陈颍问道:“莫不是有人欺压你们?”
邢忠忙道:“有劳贵人费心,虽有些人说闲话,倒也不值当什么,说来惭愧,生活艰难,我们打算离开这儿,进京去投奔我那妹子,她嫁进了京城荣国府里,这些年都没见过了。”
其实邢忠进京的主要目的是想去碰碰运气,妙玉上了京,他听闻陈颍也在京城,便动了心思,想带着岫烟进京,说不定陈颍还没忘记岫烟呢。
陈颍装作不知,惊讶道:“那可是巧了,想必说的正是荣国府的大太太了。”
“正是,正是。”邢忠笑道。
陈颍道:“我们这次是想接岫烟妹妹去颍川做客的,既然你们要去京城,不如先和我们一起去颍川,明岁再一同上京,也好有个照应,如何?”
听到陈颍是专门来接岫烟的,邢忠惊喜不已,忙道:
“愿意,愿意。”
“岫烟妹妹,以前答应要带你去颍川顽的,我可是说到做到了哦。”陈颍俏皮道。
岫烟脸上一红,慌张去看妙玉,当初两人哄妙玉说的可是出去街上顽,这会儿全露了馅了。
见岫烟紧张的样子,妙玉莞尔一笑。
“别理他,我早就知道了,他就是故意逗你的。”
在邢家用了一顿午饭,与岫烟一家约好三日后启程前往颍川,陈颍和妙玉便告辞了,接下来三日,妙玉要诚心为他师父祈福。
陈颍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慧安还活着,黛玉却为她告祭祈福,这算不算是再祝她早归极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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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