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回头嗔怪地看着陈颍,“就会使唤人,我们过去不就是了。”
陈颍笑着解释道:“我还要去接李世叔,等下可能会谈些事情。”
“那你注意安全,我让人准备好酒菜等下送过去,你好给李大人接风洗尘。”黛玉道。
陈颍摆摆手道:“不用麻烦了,你招待好这两位小客人就行,李世叔那边我另有安排。”
【哼,刚上京就摆我一道,今日这接风酒,没了】
黛玉她们数月未见,如今再相聚自然有说不完的话儿,暂不多言,且说陈颍这边驱车来到宫门外等候李守义,坐在车中,透过玻璃车窗看到一行数个太监出了宫门,看其方向大概是往宁荣街去了。
为首的太监陈颍倒也认识,六宫都太监夏守中,负责后宫事务,地位不必戴权低多少。
陈颍心中冷笑道:看样子又是去贾家打秋风的,元春刚省亲完,这些太监就敢到贾家伸手要钱,还不止一次两次,这要是没有主子的吩咐,那可真是活见鬼了。
等不多时,李守义自宫门出来,陈颍下车迎上去,两人相视无话,登车离开。
“李世叔,府上这会儿估计正在收拾行李呢,要不先去我那儿坐坐?”陈颍提议道。
李守义笑道:“就依你的,要是有好酒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陈颍打了个哈哈没接茬,想要喝酒,门儿都没有,这货一声不吭就带着李纹李绮进京,打的什么算盘再明显不过了。
当然不会是让李纹李绮给陈颍做小,李守义没那么肤浅,他的目的是让李纹李绮和陈颍,尤其是黛玉交好,有这道情分在,只要他不站到陈家对立面,陈颍必然就是他的盟友。
回到陈府,上茶后,陈颍挥退所有下人,与李守义单独谈事。
“李世叔,不知口否方便告诉侄儿,皇上方才都问了你些什么?”
李守义也收起笑脸,表情凝重道:“除了有关白莲教的事,主要就是在谈你,你小子可要注意点,别风头太盛栽了跟头。”
陈颍并不在意,微微笑道:“意料之中的事,不知皇上接下来要将世叔安排到哪个位置?”
李守义道:“并不曾明说,但应该是刑部或者户部其中一个。”
“二把手?”陈颍问道。
“这话我自己说有些太不谦虚,不过应该是这样。”李守义笑道。
陈颍摇了摇头道:“去刑部或许是二把手,去户部的话,最多当个老三。”
“那颍儿你决定我该选哪个?”
陈颍反问道:“李世叔你就没想过这次的恩科?”
李守义连连摆手,自嘲笑道:“若是换了我大哥来还差不多,我就算了。”
陈颍道:“若是李世叔喜欢热闹,那选户部肯定没错了,若是喜清净,小子建议世叔去礼部。”
“礼部?”李守义错愕道,“你小子该不是拿我寻开心罢?”
陈颍笑道:“至少两年内,礼部是风平浪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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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