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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颍带着竹砚安排好人手替李守义整顿府宅后,想起贾芸和倪二,决定过去瞧瞧。
到了地方,陈颍见到店门外停着好几辆马车,心中对贾芸他们升起一丝赞许。
如今修建省亲别院的人家差不多都已竣工了,店里还能有这么好的生意,显然是贾芸经营出来的。
忽地想起什么,陈颍转头看了眼街对面,嘴角微微一扬,回过头走入店中。
店内,贾芸正在与一位管家打扮的人交谈,忽然见到陈颍进来,瞬间愣住,然后惊喜不已,向那位管家告罪一声,便向陈颍迎上来。
“姑父,您来怎么也不提前与侄儿说一声。”
陈颍笑道:“提前告诉你了,说不定就看不到最真实的情况了。”
“你不必管我我,先去招待客人。”
贾芸坚持将陈颍送到后院,奉上茶水,才告退去处理生意。
不过盏茶功夫,贾芸便处理妥当,提前打烊。
几位客人心中纳闷这位年轻掌柜为何会叫另一名更年轻的少年为“姑父”,不过得到的实惠却是实实在在的,一个个笑意盈盈地与贾芸打招呼告辞。
“姑父,这是店里这段时间的账目。”贾芸抱着几本厚实的账本进来。
陈颍摆手道:“我不是来查账的,说了这店是给你练手的,是赚是赔并不重要。你且说说这段时间有何收获罢?”
贾芸忙笑道:“回姑父,这段时间,我用极为优惠的价格笼络了不少常客,虽然每单生意利润不多,但胜在数量不少。”
“最宝贵的还是从中收获到的人脉,还要多谢姑父指点。”贾芸深鞠一躬,诚恳道谢。
竹砚在一旁看的嘴角直抽,这家伙是怎么做到脸不红心不跳管一个比他还小的人叫姑父的?
【这拍马屁的功夫,我竹砚服了】
“坐下说罢。”陈颍满意地点点头,又问道,“倪二的事情怎么样了?”
贾芸有些紧张地回道:“自从我们的名气打响之后,对面那家古器铺已经快一个人没人进去了,我们打听到那个周掌柜准备把店面转手,正打算接手过来。”
“倪二人呢?”陈颍又问道。
“呃,倪二他……”贾芸表情有些不自然,但还是不敢隐瞒。
“倪二说周掌柜是想跑路,去找他那些朋友,准备堵住周掌柜……”
陈颍道:“你多看着点倪二,报复可以,但不许把事情闹大了。”
“相比于蛮力,有时候借力更为明智,被那个周掌柜坑过的人应该不少罢。”
贾芸忙起身弯腰道:“多谢姑父教诲,侄儿明白该怎么做了。”
陈颍摆手道:“坐下说,别老是谢来谢去的。接下来你有何打算?继续留在这店里?”
贾芸坚定道:“侄儿单凭姑父安排。”
陈颍颔首笑道:“也好,你先留在这里,把手中的人脉经营好,之后的安排我会通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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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