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算出还需多少木料石料,这份情,我记下了。”
陈颍心中明白,前面这一大串都是铺垫,吴天佑就是顺治帝派来的,接下来就要上重头戏了。
应该是顺治帝得知自己提前准备了木料石料进京,觉得自己之前那套“花钱富民”的说辞是在利用他赚钱,所以派吴天佑来警告自己。
吴天佑在陈颍答应给他木料石料之后,好似心底大石头落地,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不再威势逼人,手也离开了剑柄,端起茶杯饮了一口。
放下茶杯,吴天佑以一种颇为轻松的语气向陈颍问道:
“陈小兄弟,算算时间,你这批货可是在陛下降旨前就准备好的啊,不知陈小兄弟是从何处提前得知省亲之事的?”
陈颍双眼微眯,顿了几息,一脸凝重道:“不知吴将军可知我与太上皇身边那个和尚不对付的事?”
吴天佑没有立即回答,四下看了看,见到竹砚带着之前侍茶的丫鬟退下,这才压低声音道:
“此事我倒是知晓,陈小兄弟手段高明,不但识破了妖僧,还一举将之斩除,避免太上皇被奸人所惑。”
陈颍苦笑道:“哪里是我高明,不过是迫不得已自保罢了。”
“此话怎讲?”
陈颍道:“当初我在苏州时遇到一行骗和尚,我年轻气盛拆穿了骗局,才惹来这等麻烦。那妖僧在去太上皇身边之前就曾找到过我,要取我性命,之后我所为种种,皆是无奈自保。”
吴天佑露出震惊之色,随即又问道:“此事与陈小兄弟提前得知省亲之事有何关系吗,我这一介武夫,倒是想不通。”
陈颍道:“我从来不曾提前知道省亲之事,之所以准备这些木料石料,是因为我被那妖僧惹怒了,准备鱼死网破,抄了佛教的底,皇上下令整顿佛寺庙宇,就有我的提议。”
“那些不合格的寺庙,若是被收归皇家所有,自然配不上天家规格,要重新修缮;若是被低价卖出,必然也会拆掉重建,就像将军拆掉佛寺改建省亲别院。不管那种,都需要木材石料,我这个人挺喜欢做生意的,就顺手准备了一批货,没想到碰巧赶上省亲这般盛事,也是机缘巧合了。”
真真假假,编起故事陈颍是信手拈来,至于吴天佑会不会信,那不重要。而顺治帝会不会信,陈颍相信他会信的,毕竟自己对他来说还大有用处,不然就不只是让吴天佑来示威了。
送走吴天佑再回到客厅,陈颍的脸俨然已是冷若寒霜,顺治帝太过刻薄寡恩,自己带着他儿子赚钱,他竟然还想照单全收。而且顺治帝行事愈发急躁了,接下来必须万分小心。
【真是与虎谋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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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