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了一躬。
“多谢政二叔指点,侄儿决定参加明年的恩科。”
“好好好!”贾政捋着胡子大笑道,“那我就等着颍哥儿你的佳话了,快坐,快坐。”
落座后,陈颍看向贾政笑问道:
“政二叔,想必宝玉也要参加这次恩科罢?他比我还要小两岁呢,若是得中,那才是真正的千古佳话啊。”
贾政笑容一僵,狠狠地瞪了贾宝玉一眼,然后与陈颍说道:
“这孽障,如今连秀才都不是,哪里能去参加恩科,真是羞煞,羞煞!”
陈颍拱手笑道:“政二叔,我记得王公大臣家中都有荫生的名额,把宝玉送进国子监,他就可以跳过前面的重重选拔,直接参加春闱。”
听到荫生,贾政明显意动,正思考着,这可把贾宝玉吓坏了,连忙摇着贾母的胳膊求救。
贾母突然道:“科考艰苦,宝玉的身子弱,如何受得住,还是等他大些再说罢。”
贾政面色一僵,冲陈颍道:“这孽障才疏学浅,连《大学》都背不通畅,还是不让他去丢人现眼了。”
陈颍哪能这么轻易放过,继续怂恿道:
“政二叔,你未免太低估宝玉了,他是敬怕你,在你面前时心中慌张,又如何能够集中注意背书。”
“只看宝玉平时作的诗文,就知道他是个有灵气、有文才的。正如政二叔刚刚点醒我的话,宝玉虽还小,但下场磨砺一次亦是好事,若是幸运高中,那可就是千古佳话,青史留名啊。”
此时的贾宝玉已是脸色煞白,不住地摇着贾母,哀求地看着老太太。
贾母道:“不行,宝玉年幼体弱的,万一才考场里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我不许他去。”
陈颍劝道:“老太太,我第一次下场考试还没宝玉现在大呢,考场里面的确艰苦,但只要做足准备,不敢说跟府上的生活比,却也决对不会吃苦的。”
“而且近来府上诸多喜事,可见是福星高照,宝玉福运深厚,或许这次就高中了呢?”
“我不去,我不去!”贾宝玉突然站起来大喊道,“劳什子科举,都是一群禄蠹,我才不去!”
“孽障,给我闭嘴!”贾政一声喝,贾宝玉立马变成鹌鹑,缩在贾母身边发抖。
陈颍起身行礼道:“政二叔,看来是咱们关心则乱了,既然宝玉不愿意,还是不要强求了。”
然而,还没等贾宝玉高兴呢,陈颍又道:
“不过政二叔可以先将宝玉送进国子监,给他报名,现在距恩科尚有时日,或许宝玉那日就想通了。”
“若是宝玉始终不愿去,到时候托个病,不去也就是了。”
听到这话,贾政连连点头,赞同道:
“还是颍哥儿思虑的周全,这孽障心性不定,许是那日又变了主意,到时候没了名额可就错失良机,有备无患的好。”
这次贾母也没再反对,毕竟只是占个名额,有她护着,到时候宝玉不愿去,谁也不能强逼。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