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低着头捻佛珠,显然是心绪不宁。
事情的答案已经很明确了。
这一次,贾政并没有再像上回一样,怒不可遏地喊着要休妻,反而是陷入了长长地沉默之中。
打破寂静的是贾赦,只见他讥讽地看着贾琏,冷笑道:
“你不是很喜欢给人家当管事吗?这会儿可又怎么样?你这小畜生,真是活该!”
邢夫人劝道:“老爷快消消气,他蠢笨被人诓骗,是他自找的,可你是他亲老子,如何骂得小畜生。”
贾赦一把挥开邢夫人,站起身来,将手中茶盏狠力掼在地上。
茶杯破碎,瓷片四溅,贾赦怒道:
“我儿子早就跟着他娘一起死了!”
吼完,贾赦踏着满地碎瓷怒气冲冲地走了。
看起来贾赦怒不可遏,实际上他是无奈妥协的那个。
两个外人离开后,贾母沉默不语,便是不打算治王氏的罪,又要“难得糊涂”。
贾赦是个愚孝的,他无法忤逆贾母的决定,只能怒斥贾琏,将愤怒发泄出来。
看似强硬,却是服软。
贾赦走后,邢夫人并没敢跟上去。
贾琏看着沉默的老太太,心中不甘,咬牙道:
“老太太,此事不管您如何决断,孙儿都愿意听从,但孙儿想说一句话。”
贾母叹道:“你说罢。”
“孙儿不相信这种事只此一件,若是咱们自家的人发现还能遮掩,一但被外面那起子别有用心的人拿住证据,到时候咱们贾家便是京中最大的笑话。”
贾琏甚至将周瑞家的引诱怂恿王熙凤放印子钱、插手诉讼的事都抖了出来。
他不甘贾母偏护王夫人,但他又不可能直接将那些罪证拿给贾母,只能用这种方式让贾母去查。
贾母查或不查尚未可知,但贾琏说出的这些王熙凤做下的事情,必须妥当处理。
所谓妥当处理自然就是拿下人顶罪,维护王熙凤的名声,维护贾府的体面。
而这个人选,最合适的便是平儿。
最终,王夫人只不过是再次回到佛堂不得外出,并无任何实质性的惩罚。
就连贾琏寄以希望会休了王夫人的贾政,也只是全程缄默。
这个结果让贾琏满腔都是愤怒与不敢,但他却无力、无能,他决定去向陈颍求助。
实际上,这些结果都在陈颍的预料之中,陈颍根本没觉得贾琏这次能灭了王氏,只要王子腾没倒,王氏就不可能被休。
甚至就连这次再进佛堂软禁,也不会待上太久,因为贾元春马上就要封妃了。
明知没结果,陈颍还费尽心思帮着贾琏去做,难道是闲的?
当然不是,陈颍的目的是激起贾家内部矛盾,让贾家分裂,让贾家提前落败。
他不可能等到顺治帝按着原著时间线收拾掉贾家,几年时间,贾家不知会产生多少麻烦影响到他。
最关键的是,他不能容许,伤害黛玉的人活那么久。
PS:实在不想断章,这章三千五百字,敬上。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