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颗命星降下星辉。
施展条件很是苛刻,不光要诵念诗词,还必须要合乎眼前遭遇和心境。
饶是陈颍这个文抄公都是好不容易才找出一首《石灰吟》。
待陈颍最后一字出口,笔下也正好写完最后一笔,瞬间陈颍身上气势大涨,如渊如岳。
原本不以为意还准备就此诬赖陈颍施展妖法的和尚,在陈颍念出最后一字时,兀地脸色惨白,后退数步。
不知是这么回事,术法的威力超出了他的认知,和尚咽下嘴中鲜血,指着陈颍厉声道:
“此等妖法,还敢说清白?”
陈颍也没想到这次施展出来的威势会比之前尝试时高出这么多。
【莫非是这次念的《石灰吟》与我的处境太过契合?】
惊讶之余,陈颍立刻随机应变,作出一副迷茫无措的样子。
太上皇阅历丰富,见过不少文人在作诗赋文时心念通达,精气神容于一体,气势慑人。
虽没有陈颍这般厉害,但也衬的陈颍这番表现在太上皇眼里不算太夸张。
所以在和尚呵斥陈颍时,太上皇并未开口,他觉得这还不足以证明陈颍是妖邪。
“大师此言何意?我不过是赋诗一首,表达被诬陷的心情,怎就成了妖法?”陈颍愤愤不平地质问着。
和尚一看太上皇的表情,便反应过来,太上皇并不像自己感受的这般直观,在太上皇眼里陈颍无非就是作诗的时候意气风发,气势大增,算不得什么异常。
经过这次失利,和尚也冷静下来,反正他有足够的把握将陈颍定为妖邪,不必急于一时。
“巧言令色!既然你不承认,那老衲便揭穿你的真面目。”
“老衲问你,你一手创建所谓听风阁,把控舆论,左右民意,颠倒是非,蛊惑人心,这些你作何解释?”
陈颍不屑地笑道:
“你这话问的简直可笑,试问谁家没有这种利用舆论的手段,比起那些不容有自己以外声音的人,我兼听广纳,对民间言论善加引导,虽有利用,也是善用。”
“若我这都算是妖邪,那些以舆论杀人的,岂非更加邪恶,你怎不去除了他们?”
见这一条难不住陈颍,和尚也不意外,陈颍身上反常之处多的是,他就不信陈颍能一直狡辩下去。
若是能?那如此一个完美无缺的圣人,岂非是更加妖异。
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