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
贾琏怒哼一声,重又坐下,脸上满是愤怒。
“琏二哥,我问你,王熙凤是你的发妻,是王氏的侄女对否?”
贾琏看向陈颍,僵硬地点了点头,陈颍继续道:
“假若你和王氏必须死一个,你觉得王熙凤会选择让谁死?”
贾琏陷入了沉默,良久才吐出一句:
“她这些年跟着王氏做了那么多恶事,何曾想过我?谁知道她会如何选。”
“琏二哥,你扪心自问,是不是你一直亲近贾政和王氏在先?”
“你们成婚前你就已经跟着你二叔贾政一起住了。”陈颍提醒道。
贾琏面色一阵红一阵白,显然被陈颍说的有些挂不住脸。
“琏二哥,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讽刺你什么,只是想告诉你,你喝风姐姐是夫妻,王氏只不过是姑妈而已,若是你和王氏站到对立面,风姐姐肯定会站在你这边。”
“其实根本不用假设,你们本就是敌对的,你二叔一家住着荣禧堂,即使你父亲袭了爵也不曾让出来,你觉得这个爵位能不能传到你头上?”
面对陈颍字字诛心的话语,贾琏的脸色愈发苍白。
陈颍倒了杯热茶递给他,笑道:
“琏二哥,要分清真正的敌人是谁才行,然后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你才能击败比你厉害的仇人。”
“不然,你不仅报不了仇,还得失去爵位,甚至失去性命。”
“陈兄弟,我该怎么做,你教教我,求你教我。”
贾琏激动的一把抓住陈颍递茶的手,茶水当即便洒了两人一手,好在并不是很烫。
贾琏又是连忙道歉,陈颍无奈地止住贾琏。
“琏二哥你别急,我跟你说这些,自然是愿意帮你的。”
“是是是,王氏是咱们共同的敌人,陈兄弟你说的,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陈颍拿帕子擦干手上茶手,缓缓道:
“风姐姐这人性子要强好争胜,还极有手段,所以你才会被她治住。”
贾琏尴尬不已,但也不敢反驳。
“想要风姐姐彻底站你这边,光说可是不够的,你得先让她怕,才能镇住她。”
“陈兄弟,你说我该怎么做,我都听你的。”贾琏忙道。
陈颍轻轻喝了一口茶,说道:
“我可以帮你,但是琏二哥你得答应我两件事。”
“别说是两件,只要陈兄弟你帮我,十件百件我都答应。”
被陈颍一番忽悠,哦不是,是一番深刻剖析之后,贾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现在很害怕。
陈颍伸出两根手指笑道:“不用那么多,只要琏二哥答应我两件事就行。”
“我都答应,陈兄弟你说便是。”
陈颍收回一根手指,说道:
“第一件事,迎春妹妹的奶娘以奴欺主,我要琏二哥出面帮迎春妹妹讨公道。”
贾琏忙点头答应,“没问题,迎春是我妹妹,这本就是我该做,如今知道了此事,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这第二件事嘛。”陈颍重又伸出第二根手指,直视着贾琏说道:
“我要平儿。”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