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将斗文,如此又有何人能够胜我。’”
陈颍绘声绘色地表演者,乌赤仁代入的挺深,立马不忿道:“这是什么高人啊,也太无耻了罢?”
“是啊,我也觉得他这种比试方法简直是厚颜无耻。”陈颍连连点头,一副英雄所见略同的样子。
许多人都听出来陈颍这是在讽刺乌赤仁找他比武,然而当事人尚不自觉,还在对陈颍讲述的山中隐士嗤之以鼻。
“这人不止无耻,还没有脑子,他怎么就知道满朝大臣中没有文武双全的人?就他这样也配做第一,还是乖乖带在山里安全,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乌赤仁讽刺“隐士”的这番话,仿佛智商超常发挥了一样,条理分明,直击要点,听得陈颍在心中为他拍手叫好。
“说得好,当时我也该这样骂他才是,可惜当时年幼,没有这番见识,唉。”陈颍作出一副惋惜懊恼的样子,附和着乌赤仁的话。
“这人还自以为是,向文人挑战比武,安知文人之中就没有武力高于他的?这种井底之蛙,还是躲在山里的好,若是出山,指不定哪天就被人打死了。你说我该不该笑他?”
乌赤仁连连点头,赞同道:“该笑,还要大笑才是,哈哈哈。”
“李兄弟,你拽我干什么?”
乌赤仁正得意地仰天大笑,刚才那个帮他反驳贾琏的瘦削青年无声拽了拽他的袖子,引得乌赤仁有些不悦。
而乌赤仁不知道的是,原本站在他身后的父亲,早已脸色铁青的换了个地方,去和他人说话,估计是觉得这个儿子废了,已经动了练小号的心思。
瘦削青年似是对乌赤仁的愚钝有些无奈,扶额叹道:
“武痴,陈颍口中的井底之蛙,是在说你。”
乌赤仁脸上的笑容一僵,露出迷惑之色,转而瞳孔微缩,鼻翼翕张,脸和脖子都涨成猪肝色。
满场之人多半都在别笑,就连顺治帝,也在乌赤仁大骂陈颍口中那个子虚乌有的“隐士”时,忍俊不禁。
“狗肏的小杂种,你敢骂我,我……”
乌赤仁在边城待过几年,和那些军中糙汉学了不少粗话,此时怒骂出口,让许多人脸色剧变。那个瘦削青年更是连忙一拽乌赤仁,让他住嘴。
在场的人都觉得乌赤仁是真的没有脑子。
年轻人血气方刚,争强好胜,你出来挑战无可厚非。
就算是你一个武将子弟挑战一个读书人比武很无耻,但这是小辈的意气之争,就算陈颍吃了亏,也不过是后面自己找回场子,陈家不会自降身份为难乌赤仁,就像刚才乌赤仁他父亲没有出面一样。
但是乌赤仁出言辱骂,性质就不同了,更何况这还是当着皇上的面口出污言秽语。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