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开始就将“大杀器”告诉顺治帝,导致权贵们被压着打,那他岂不是成了顺治帝的打工仔了。
李埑沉思结束,放声大笑:“听卿一席话,朕犹如醍醐灌顶。
待打围结束,朕便召集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定要制定出完善的律法,让朕的子民再无剥削之苦。”
看到顺治帝激动的样子,甚至都将自己称为“卿”了,陈颍觉得自己有些像是传销组织的头头,而顺治帝就是被自己洗脑的新人。
见事情并未变糟,孙皇后舒了口气,劝顺治帝去歇息,以免再生变故。
而李埑吃了几杯酒,此时也觉着酒意上来,有些困倦,便依着孙皇后起身回寝宫。
走时还大笑着说陈颍是上天赐给他大夏的奇才,他定当会重用陈颍,成就一段君臣佳话云云。
顺治帝一开始是打算通过陈颍拉拢陈家,后来发现陈颍很有些才能,他便准备好好培养,将陈颍留作李铭将来的重臣。
但是今日陈颍又一次刷新了他的认知,如此惊才绝艳的奇才,若是等到二三十年后,再由李铭重用,岂不是浪费人才。
所以他决定要亲自重用陈颍,等到三年后陈颍下场科举,他便会给陈颍安排好一条坦途,一条能让陈颍发挥出才能的坦途。
孙皇后传人伺候着顺治帝回寝宫,她也一同前往。
“陈颍,你随铭儿到凤藻宫候着,本宫还有话要问你。”
孙皇后吩咐一句,便扶着顺治帝登辇,往富宁宫去了。
“走罢,还傻愣着干嘛。”
李铭催促道。
陈颍问道:“殿下,你说娘娘要问我些什么,该不会是问罪罢?”
陈颍有点心虚,毕竟自己刚刚才大肆忽悠了人家丈夫一同,说不定孙皇后真是要找他兴师问罪。
李铭瞪了陈颍一眼,挖苦道:“我怎么知道,反正你陈子阳能言善辩,就连父皇都被你说的龙颜大悦,还怕我母后问罪于你。”
陈颍心道:这能一样吗。
两人来到凤藻宫,便有宫女奉茶,李铭还特意吩咐,让人取来一碟桂花糕。
陈颍看着被李铭推到自己面前的桂花糕,惊讶道:
“殿下,这个是给我的?”
李铭点头道:“方才用膳时见你很喜欢吃这个,快吃罢,待会儿母后回来你就没机会吃了。”
陈颍听着这话有些不对劲,怎么像是在送行一样,难不成孙皇后待会儿要送走我。
“殿下,臣此时不饿。”陈颍觉得有点不对劲,并不打算吃那些桂花糕。
李铭冷道:“爱吃不吃,待会儿你想吃也没机会了。”
陈颍眉头微皱,问道:“殿下,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这整的跟要送我赴刑场一样,怪吓人的。”
李铭也不回他,拿起一块儿桂花糕优雅的品尝着,也不再看陈颍,一副我就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陈颍心中纳闷,暗想该不会孙皇后真的要狠狠收拾自己一顿,给他丈夫出气罢,不能够罢。
李铭用完一块桂花糕,用帕子擦去嘴角的粉渣,然后又喝了一口茶,这才悠闲自若地看向陈颍。
见到陈颍眉头紧锁,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李铭扑哧一笑。
随后更是捂着肚子大笑不止。
这一下陈颍更是一头雾水,眼前这位究竟在搞什么鬼,莫名其妙就突然笑的前仰后合。
【怕不是有个大病!】
“殿下,何时如此高兴?”陈颍问道。
李铭咽了口唾沫,止住笑意,拿帕子抹了眼角笑出来的泪花儿,方道:
“陈子阳,你可真是太逗了,我就故意吓你一下,没想到你这么紧张。
别说,你眉头紧皱的样子,蛮可爱的。”
陈颍暗骂一声神经病,没好气道:
“殿下,人不能,至少不应该那么小心眼。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