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礼显得十分突兀。
“喂,你这人懂不懂规矩?你一介平民,见到王爷竟然不行大礼,小心治你个不敬之罪。”
陈颍错愕,循声看到北静王水溶身后正有一个白袍柔美小相公瞪着自己,其面容轮廓与水溶的神韵很相似,且更加女性化。
“泷……弟,慎言!”水溶忙拽了那小相公,又向陈颍拱手道:“本王水溶,久仰子阳才名,舍弟年幼无知,冒犯之处还请子阳宽谅。”
早在水溶他们到场时,陈颍就远远看到了跟在水溶身后的小相公,当时他只当是水溶养的兔儿爷,毕竟北静王水溶好龙阳,贴的一手好烧饼。
陈颍也没多想,没意识到这是严肃正经的状元宴,岂容带着男宠入内。
李镬也忙解释道:“子阳,这位是北静王爷之弟水泷,他常在府中读书,甚少理会外事,因此不知道父皇给你下的那道恩旨。”
陈颍暗道:水龙?名字里居然带着龙字,我没听错罢。
李镬这话,陈颍只信一半,说对方不知道顺治帝恩准自己不用大礼参拜的旨意,他信。
但说水泷是水溶的弟弟,陈颍不信。据陈颍所知,水溶没有胞弟,只有几个庶弟,都被他打压成了废物,不可能出现在此,更不可能有胆量出言指责皇子都要交好的人。
而且经过祝梦岚女扮男装的事情后,陈颍见到面容阴柔的人都会先怀疑对方会不会是女子,将种种线索联系起来。
真相只有一个:水泷是水溶的胞妹,那个满京城人尽皆知的刁蛮水郡君。
陈颍朝水溶拱了拱手道:“王爷言重了,令弟也是不知其旨,这才好心提点于我,岂敢言怪。”
“你们一直说什么旨的,究竟是什么?”水泷挑眉问道。
李镬解释道:“前段时间父皇召见了子阳,大赞子阳的才干,下旨恩准子阳随二弟入上书房读书,且见王公贵族,达官显贵不必大礼参拜,所以刚才子阳只对王叔行平礼。”
水泷傲娇地别过头去,不满地小声嘟囔:“嘁~,拿着鸡毛当令箭,小人得志!”
陈颍的感知被通灵宝鉴强化过,自然听到了水泷的话,不过他不打算计较。
这种娇生惯养的刁蛮女子,千万不能跟她讲道理,最好是能别搭理就别搭理,一旦沾惹上绝对是极大的麻烦。
就在陈颍这边发生了小插曲时,不远处暗中盯着陈颍的贺海向乔永真吐槽道:
“几位王爷都去找他,这小子好大的脸面啊。”
乔永真轻笑道:“贺兄,此乃良机,你现在就去找陈颍履行约定进行比试。”
“现在?几位王爷都在,你让我去,得罪了王爷怎么办?”贺海瞪着乔永真道。
“正是因为王爷们当面,才是贺兄你和陈颍比试的最好时机啊,你忘了,咱们可是立于不败之地。”乔永真笑着,那笑容透着凉意,让贺海都打了个寒颤。
“好,我这就去。”
陈颍这边,揭过水泷的小闹剧后,李镬又给陈颍等人介绍了宁郡王李钰。
李钰其人很是神秘,陈颍只知道他是先义忠亲王李垕的嫡子,心怀野望,更多的无甚了解。
客套一番后,陈颍终于寻得空隙与李铭说话。
“殿下,你真的凭借我那几本书就摸透了自鸣钟的构造和原理,自制了一台?”
李铭淡然一笑,答道:“子阳你不是说早在北宋时我华夏就有机械钟了吗,我便去搜寻到了机械钟的图纸,结合你的那些知识,拆了十来只西洋自鸣钟,总算是小有成效。”
看得出来,李铭对此很是自豪高兴,陈颍比了个大拇指,不吝夸赞。
“下官贺海拜见诸位王爷。”
贺海作为殿试榜眼,被授予翰林院编修,虽还未去翰林院报道,但也可以以官身自居了。
和陈颍交谈时被人打断,李铭眉头紧皱,不满地看向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