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处。姐妹俩皆觉心中悲苦,流下泪来。
陈颍一首《浣溪沙》,先是惹哭了一众小的,现在又让几个老的也默默垂泪,到也算是战绩斐然了。
贾母叹道:“转眼国公爷去了也十几年了,想想那时候府上何等显赫,逢年过节宫里次次不落送来赏赐,如今是大不如前了。”
王熙凤正等着贾母去找陈颍的不自在呢,见贾母只顾着感慨过往,便出言道:
“看来颍兄弟这文才当真了得,竟连老太太也给看哭了,怕是宝玉作的诗也比不上他的。”
王夫人忙道:“宝玉那些小打小闹的顽乐之作如何能与颍哥儿相提并论,疯丫头你再别羞我了。”
也不知王夫人是看明白了王熙凤的用意,还是单纯的抓住机会让贾母对陈颍不痛快。
两人一番话后,贾母的脸色果然不好起来。只是阴晴不定地变化了一阵之后,只说了句:
“人家自小就学这个的,宝玉自然比不得他。凤丫头,你把这词送还回去罢,免得我和姨太太看了伤心。”
王熙凤大失所望,也只得心里憋闷,自贾母手里接了去隔壁归还。
方才她不过是和探春顽笑的,纵使那张纸才值钱,她也不可能明着去和小姑子抢东西。
王熙凤拿着词出去后,姑娘们都凝神静气,听着隔壁贾母的动静。直到听到贾母没怪陈颍,才放下悬着的心。
等凤姐儿进来,探春促狭道:“风姐姐你怎地又送回来了?不拿去换银子?”
“你要不要罢。”凤姐儿没好气道,“再没你这样刁钻的小姑子,只愿你将来遇上一个更精怪的,那我必是要笑上三天三夜。”
探春红着脸,心里暗啐凤姐儿顽不起,拿这种事情说她。瞪了凤姐儿一眼,抽过词稿。
等王熙凤走了,宝钗道:“你仔细收好,可别让大嫂子看见了。”
探春道:“这个还是给林姐姐罢。”
一面又让陈颍重给她写一份,最后在她的要求下,陈颍将《水调歌头》写了遍给她。
到了酉时中,天色将暗,陈颍带着黛玉向贾母请辞。
贾母留道:“好不容易见着了,这又要走了。今晚就留在府上罢,明日一早我让人把宝玉接回来,你们两也见见。”
陈颍婉拒道:“老太太,王大人回京述职停不了几日,今天因为我们来已是耽搁了风姐姐,若是老太太在催了宝玉兄弟回来,让我和玉儿如何心安。还是让他多顽几天,等他回府了我们在来就是,隔的并不远,过来也便宜。”
贾母遂不再挽留,让凤姐儿代她送送两人。
陈颍携着黛玉到了二门处,作辞凤姐儿,登车回尚德坊,不在话下。
……
皇宫内,紫宸殿,顺治帝李埑正伏案批阅奏折,戴权引了李铭进来。
“皇上,二殿下来了。”
“儿臣拜见父皇。”李铭恭敬向顺治帝李埑请安。
“起来罢。”李埑仍忙着批阅奏折,头也未抬叫李铭起身。
李铭起身站着,安静等候。直到李埑将手上那本奏折圈点完,写了个不准,放到一遍,伸了伸腰道:
“你可知朕为何叫你来?”
李铭回道:“儿臣以为父皇是叫儿臣来问陈颍之事的。”
“倒也不差。”李埑喝了口戴权恭敬递上的茶,淡淡道,“我让你去迎接陈颍,给他体面,你怎地当街纵马,还是闹市街道,弹劾你的折子都摆满朕的书案了。”
李铭躬身解释道:“父皇让我去迎接陈颍,拉拢示好,我特意纵马前去,正有‘千金买骨’之意,陈颍也承了我这份情。”
李埑又问:“那让他做你的伴读,来上书房读书的事他可答应了?”
“没有,陈颍说他不喜向人低头弯腰,怕低下去就再立不起来,上书房皆是身份尊贵的人,因此回绝了我。”李铭道。
“不愿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