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以及春露,陈沁进屋便跑到陈颍身边拽着胳膊晃着,
“哥哥,你再干什么呢?”
陈颍拉过一张椅子让陈沁安分坐好,笑道:“没做什么,就想了些事情,发会儿呆。这大冷的天你怎么手炉也不带就到处疯跑,再冻着了看你又要哭着吃药。”
陈沁听到陈颍拿她不愿意吃药哭鼻子的事来说,有些羞赧地低下头,香菱在一旁道:
“爷,我给沁给你贴了暖身贴的,不冷。”
陈颍点了点头,又问道:“你不待院子里玩,跑我这儿来干嘛?”
陈沁皱着鼻子,哼道:“哥哥你前些日子是不是给林姐姐写信了,都不叫上我,我也有好些事情要和表姐还有林姐姐她们说。”
陈颍没有回答,反而转头看向春露,目光严肃,带着审视,冷气逼人。
春露惶恐跪下道:“大爷,都是奴婢不好,奴婢多嘴告诉了姑娘……”
“可是梅笔让你和沁儿说的?”陈颍冷声问道。
春露跪在地上不敢回答,只一个劲儿认错求饶。
“哥哥,春……”陈沁求情的话还未出口,陈颍抬手让她不必言语,好好看着就行,然后看向春露道: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是梅笔教你的?原我以为你是个好的,才放心让你照顾沁儿,再不想对你来说府上规矩还不如梅笔的话管用。”
春露连连磕头哭求道:“大爷,奴婢知错了,求您不要赶我走,奴婢以后一定尽心尽力服侍姑娘,再不敢耍心思了。”
陈颍道:“你胆敢算计主子,岂是一句知错就能饶过的?罚你两个月银米,降为二等丫头,以观后效,你可心服?”
春露连忙谢恩,陈颍又道:“言听计从不一定是真的在帮他,很多时候反倒是害他,再全劝你一句,梅笔不是你的良人,莫要一意孤行,错付了也悔之莫及。”
陈颍言尽于此,能不能听进去是她自己的事了,至于梅笔,陈颍当真不知他为何就钻进了牛角尖里,对自己抱有怨望,或许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罢,总之,不能再放任他如此了。
让人将哭得满脸泪花的春露带下去后,陈颍吩咐香菱去里间盛些干果蜜饯出来。然后看向秦可卿道:
“春露已经不适合再照顾沁儿了,你是个细心周全的,以后你就跟着沁儿,照顾好她。”
秦可卿可没忘记赵旭交给她的任务,要是以后跟着陈沁,接触陈颍的机会就更少了,岂不是更没机会了。
“爷,可是我……”
陈颍摆摆手道:“行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素来不要人服侍,你跟着我爷就是打理一下房屋衣物,大多时候你不都是在照顾沁儿嘛,就这么定了,我这里有香菱呢,而且老爹的人今天还从京里带回来一个丫鬟。”
秦可卿直接僵住了,赵旭又派人从京里弄来了个“丫鬟”,这是嫌她一直没有完成任务,找了新人来代替她吗?
陈颍看到秦可卿的神色,便知道她想偏了,解释道:
“新来的这个和你不一样,她倒是和香菱一样,都是苦命的人。让你去照顾沁儿是相信你的能力,我这人自律惯了,不怎么需要人服侍,有香菱她们两个足够了。”
陈颍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特意向她解释一遍,秦可卿还能怎样,只得答应下来。
陈沁在一旁沉默着什么也没说,她知道哥哥是对的,但春露毕竟尽心尽力地照顾她好几年了,两人的感情早就不只是小姐和丫鬟了,对于春露她还是感到悲伤和不舍,但的确是春露做错了事,哥哥罚的也不重,她还能再说什么呢。
“行了,撅着小嘴跟个小茶壶似的,罚她做二等丫头,又不是赶她出去,她还是在你院里做事,想看便看到了,你还难过什么。”陈颍见陈沁嘟着嘴闷闷不乐的,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安慰道。
正说话间,方才带晴雯去梳洗的丫头带着晴雯和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