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师太为什么会这么厌恶颍川,我会去查明的,对症下药,解决问题。
表姐你要记得你是有亲人的,青灯古佛不是你的命数,不要让自己的心变冷了。”
妙玉依然面无表情,躺在床榻上看着纱帐顶端。
若陈颍真是个少年,或许会被深深伤到,自此两相决绝,再不相见。
但陈颍不是,他能明白能理解妙玉的选择,虽然也会心疼难受,但是他知道该怎么做。
真的爱一个人不是制造麻烦让她痛苦为难,而是在她为难时体谅她。
是勇敢站出来找到问题解决问题,而不是决绝的转身相忘于江湖。
陈颍不会残忍地逼妙玉去做选择,也不会就此哀怨愁苦一蹶不振。他会找到根由,找到问题的症结所在,然后解开它,带妙玉回家。
“我要走了,乐瑶,等着我来接你回家。”
陈颍转身离去,小丫头也跟着相送。
只留下望着帐顶的妙玉,再也忍不住了,抱着陈颍留下的木匣大哭。
她不知道陈颍会不会如梦里一般,自此一去,再见便是永别。
妙玉紧紧抱着木匣,望着陈颍离去的方向,呢喃道:我等着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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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蟠香寺,陈颍的心情很沉闷,这世上不是所有事情都能顺心顺意,人生总会有磨难。
回到竹园幽篁阁,逗着团团圆圆顽了一会儿,陈颍心情好了一些。
苏州码头,福船二层的舱内,陈颍正对着梅笔吩咐接下来的安排。
“码头上肯定有人在盯着我们的行踪,你去安排一批人,待入夜在码头各处制造骚乱,我们趁乱一人双马从旱路赶去扬州和竹砚汇合。
船明日一早照常启航,一路直接往颍川而去,经过扬州也不要停。”
“唯。”梅笔躬身领命下去安排。
天色将晚,夜幕逐渐笼罩。
苏州码头上,随着某一处烟花摊铺走水,导致周围一片混乱。码头各处纷纷出现各种骚乱,然后引起码头上各帮派之间的混战。
始作俑者陈颍此时带着梅笔和十数个护卫一人双马在夜幕的掩护下趁着混乱疾驰而去。
一夜混战在破晓前平息,飘扬着陈氏旗帜的福船在一片混乱的码头启程。
那些暗中的探子顾不上混乱,甚至顾不上身上的伤,纷纷盯着逐渐远去的福船。
直到船行了极远,他们看到一个白袍少年在在船头远眺,没过多久便伏在栏杆上,似是晕船呕吐。
待船消失不见后,各路探子立马离开码头,要将陈颍乘船离开苏州的消息汇报给上面。
扬州,一处偏僻的宅院,院里的人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立马警惕戒备起来。
马蹄声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宅院门前。
为首那人身后一人下马,到门前叩门,一阵有节奏的叩门声之后,大门嘎吱开了。
门里的人冲着为首之人单膝跪地,“爷,你怎地这时候来了,也不派人提前通知一声,小的也好准备好接待。”
“别磨嘴皮子了,让人准备好热水热饭,让兄弟们沐浴进食。”
“是,小的这就去安排。”
这一行正是从苏州星夜疾驰的陈颍等人,开门迎接的便是留在扬州的竹砚。
宅院正堂,沐浴进食后的陈颍正看着竹砚整理上来的关于扬州这些时日发生之事的资料,还有听风阁刊登诸多关于甄家和白莲教帖子之后各方的反应。
“舆论推动到到这个程度就可以了,不能把甄家逼的太急了,还不是时候,接下来收拢人手,警惕防备,甄家怕是会用一些见不得光的下作手段来报复。”
“唯。”竹砚躬身退下,让陈颍歇息。
躺在床上,陈颍想着林如海手里的那本名册,有些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