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佛祖真的能保她平安?”
陈颖叹了口气,
“姑姑当年虽不与我父亲往来,可都知道她与颍川陈氏有关系,是外祖父亲自保的姻缘。才得以平静安宁。
可表姐呢,就说吴家,他们明知表姐的舅家是颍川陈氏,却依然敢觊觎表姐的财产,纠缠逼迫。
还不是见两边许多年都不联系。
若非我父亲猜到吴家可能会苛待表姐遣了我来,师太如何保住表姐呢,远走他乡?”
妙玉的师父低头念了声佛号。
陈颖继续攻心。
“师太可曾想过,去了别的地方,再遇到那些如吴家一样觊觎表姐的豺狼怎么办,他们更不知道表姐和颍川陈氏的关系。
难道师太就让表姐一生四处奔逃?”
妙玉虽然不解陈颖为何同师父说这些,但听着陈颖话里对自己的担忧关心,极是感动。
“师太,表姐不过是因病从小带发修行,她从来都不是真正的佛门中人,佛祖不会庇护她的。
师太又怎知表姐会同姑姑一样,对我父亲的事避之不及,凭什么要她困在这青灯古佛之地,对她公平吗?”
妙玉听到陈颖说的愈发激进,开始质问师父。连忙打断陈颖。
“陈……表弟,你快别说了,师父她自然是为我好……”
陈颖对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别管。然后盯着妙玉的师父,等她给一个答案。
妙玉的师父幽幽一叹道:“既如此,那便由她自己决定去留吧。”
陈颖直接气笑了,这去留自决说的好听,难道妙玉能丢下她师父一个人随自己回颍川?
看来这次是没办法接了妙玉回去了。回去得好好问问父亲,弄清楚妙玉这师父是什么身份才行。
果然,妙玉流下眼泪,对着陈颖伤心的说:“你别再说带我回颍川的话了,上次我便说了,师父养我长大,我要留在师父身边尽孝。
我也没想好去面对……面对舅舅和陈家……”
“唉”,见到妙玉为难,陈颖有些自责,又有些恼怒,他只是想让妙玉和她师父一起去颍川过年,不明白她师父为何不愿意去颍川。
“表姐快别哭了,以后我再不提此事了好吗。
你同你师父好好聊聊,我送岫烟回家。”
说完陈颖牵着茫然的岫烟起身离开,只留下正堂里的师徒两人。
“妙玉,你想不想知道你母亲为何多年不同颍川联系,想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师父,我……”妙玉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
“罢了,总不能瞒你一辈子,那对你确实很不公平。”
“师父,妙玉就陪着您,留在身边侍奉师父,每日在佛前祈福,不去颍川。”
妙玉在师父和陈颖之间艰难取舍,心如刀割。
“痴儿,看到你这么痛苦,我是真的错了。今天就把事情都告诉你,今后就由你自己选择。”
她招手将妙玉唤到身前,给妙玉擦了擦泪水。
“你那舅舅姓赵,血脉尊贵,从祖上到他,一直同颍川陈氏再做一件天大的事。
当年你母亲不愿意陷在那个大漩涡里,你舅舅也没为难,陈家的养正公也就是你舅舅的岳父,还给你母亲找了份好姻缘。
也是他们还有吴老太爷庇护,你母亲才过了许多年平静日子。
我也知道你心里一直向往尘世的生活,青灯古佛相伴不是你想要的。
你本就是因病带发修行,还俗亦无不可。只是要想清楚自己究竟愿不愿意牵扯到他们的大事中去,至少现在师父还能护住你。”
“师父,我就留在您身边,就算逃亡他乡,我也跟着师父,他们的大事跟我没关系,我也不要那样的富贵。”
“你能想明白就好,他们那事无论成与不成都是天崩地裂的场面,离得越远越好。回去休息吧。”
妙玉双眼无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