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的奇遇和自家婆娘炫耀了一遍。
“你这个黑了心的,女儿才六岁,能入了什么正经贵人的眼?”
“你瞎嚷嚷什么,等以后女儿穿金戴银,吃香的喝辣的,咱们也能沾光不是。”
“真的?”
邢忠拿出银子摆在桌上,“白花花的一百两银子都在这儿了,还能有假不成。”
“这是那家的贵人啊,一出手就是一百两银子,可真是阔绰啊。”
黛玉离开后,邢岫烟也告辞了神游太虚的妙玉。
回到家里发现爹娘都对她客气的不行,嘘寒问暖,还专门买了糕点给她吃,一问才知道原委。
“今天妙玉姐姐俗家的亲戚来看她,有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大小姐把我当做朋友。”
邢忠听了有些遗憾,原来不是被贵人看上将来要纳了去做妾室。
“那你以后多往妙玉修士院里去玩,交了这么个贵人朋友,可不能疏远了。”
岫烟早就习惯了自家娘老子的势力,敷衍的应了。倒是以后方便去妙玉姐姐那里读书了。
岫烟想到黛玉和陈颍,心中感激不已,的确是自己的贵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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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苏州应天府衙门,知府江松年一大早就被衙门口的鸣冤鼓扰了清梦。
开衙升堂,躺下跪满了数十个苦主,个个拿着言辞锋利、字字血泪的诉状以及证据,齐齐状告苏州吴县吴家并吴县知县。
可吴家在苏州势力不小,逢年过节该给的孝敬也没少过他的。按照潜规则自然是证据不足容后再审,脱就完事了。
可江松年是见过大场面的,今日这事明显是有人在幕后操纵,目标就是吴家。
他打算先糊弄过去,等了解清楚吴家得罪的人惹不惹得起,再决定案子怎么判。
可无奈那些案子桩桩件件证据确凿,对方还找了好几位牙尖嘴利的讼棍,拖到快午时,江松年称身子不适,强行退堂。
回到后衙,打探消息的人刚派出去,就有差役回禀有人持了颍川陈氏的拜帖登门。
江松年心里咯噔一声,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可不是甄頫那种愣头呆,作为科举出身的清流文官,他太明白颍川陈氏有多大能量了,虽然三代无人为官,可要论起影响力,也就山东衍圣公孔氏能稍胜一筹。
忙让下属把人领到客厅,自己整理仪容后前去会见。
苏州应天府衙前院客厅。
“本官公务繁忙,来迟了,不知小兄弟前来所为何事啊。”
江松年见来的居然只是颍川陈氏一个下人,心中不满便摆起了官威。坐在主座上慢悠悠喝完了一盏茶才开口。
竹砚心中冷笑,才挨了爷的训,你这狗官又给我端架子。丝毫不给面子,冷笑道:
“沈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放肆,你一个下贱仆婢,也敢对着本官大呼小叫,这就是颍川陈氏的态度吗。”沈松年觉得自己被羞辱,气得面如猪肝色。
“沈大人,颍川陈氏的态度你不用管,也管不着,倒是沈大人你对那些有冤难诉的苦主的态度,我会如实上报给我们爷的。”
沈松年冷静下来,颍川陈氏不是自己能得罪的,更何况自身还不干净,对方要搞他简直轻而易举。
到底是浸淫官场多年的老官油子,江松年唾面自干的变脸绝技炉火纯青。
“小兄弟,方才是本官昏了头,你也知道今天这案子之多,快忙的我焦头烂额了。”
“沈大人究竟是因为什么急的焦头烂额自己清楚。”竹砚依然不给面子。
“小兄弟能否告诉我,你身后那位爷是那位贵人,为何要办吴家?”
沈松年强压住暴动的怒火,给身旁的师爷使了个眼色。师爷连忙拿了一个鼓囊囊的荷包塞给竹砚。
竹砚接过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