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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我李牧戎马一生,为赵国披肝沥胆,却落得个叛徒的罪名。我还有何颜面回去?”李牧凄惨一笑。经此一事,李牧对赵国彻底死心了。郭开没有除掉自己,断然会另寻他法,回去也是死路一条,但他不想就这么窝窝囊囊的死去。
“冲你这句话,寡人放你走。”说罢,他示意赵高将一匹马牵了过来。
“这里有食物、盘缠和疗伤药,李将军一路保重!”
李牧沉默良久,说道:“秦王,李牧恳求你,破城之后,不要伤我邯郸百姓。李牧发誓,此后不再踏入华夏半步!”
“寡人答应你,此刻开始,世上再也没有【李牧】这个名字!”嬴政看着这位头发花白的老将;他知道,李牧此去会前往边境,以隐士的身份,守卫华夏不被匈奴践踏。
这就是华夏人的默契,自己人怎么打都行,但是异族想践踏华夏土地,就是痴人说梦!
多年之后,李牧最后的故事渐渐流传开,化成了谁也无法印证的种种传闻。历久沉淀,李牧的结局又进入了一片片竹简刻成的史书。无论李牧之死有多少种说法,李牧确定无疑地被赵国庙堂“杀”死了。
李牧之死,开始了赵国最后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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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三十万秦锐士彻底打响了攻赵的战争。
王翦父子、李信、龙右悍然发动对赵国各个城池的进攻。
十万边军与十万腹地赵军立即混编,一律以腹地将军为混编营大将。于是,赵军在井陉关内外的四道壁垒间开始了纷乱庞大的流动,相互混编而重新划分防守壁垒,一时人喊马嘶冲突不断,关内关外乱得不亦乐乎。
赵军统帅颜聚已经完全慌乱,匆忙间想也不想便接受了司马尚的谋划对策:
两人各率十万大军,据守南北两厢,诱使王翦大军从中央山地进兵,南北夹击合围秦军。
不想两人分兵方完,赵军因重行混编成步兵骑兵均有的新军,原先的边军飞骑丧失了剽悍灵动,原先的腹地步军与少量马军也丧失了熟悉的阵战部伍,两相陌生,行动大为迟缓。
如此堪堪离营尚未展开上路,黑森森的秦锐士已展开成巨大的扇形从辽阔的山塬逼了过来。
秦军的战法简单实在:两翼铁骑包抄,中央重甲步军在漫天箭雨后强力冲杀。如此不到两个时辰,赵军全线溃退。
北路赵葱部突围,被两翼秦军铁骑截杀,赵葱当场战死。南路的赵军溃败之际,早有准备而没有深入战场的颜聚立即突围,落荒而去,从此不知去向。
赵国最后一支精锐大军,自此尸横遍野彻底溃散。
早在王翦大军越过井陉山之际,身在赵国行宫的郭开已经明白了赵国大势已去。
郭开的谋划只有最后一步的实施了:挟持赵王迁一行回邯郸,以内灭赵国之功向秦王索封;若秦王食言,则郭开立即杀死秦国大臣顿弱与赵迁、太后等王室庙堂人物,使秦国灭赵因未得赵王又失大臣而变得没有任何光彩。
郭开相信,秦国正在灭国之初,决不愿战胜世仇赵国,而落得如此没有颜面。唯其如此,赵葱、颜聚大战未开,郭开已经统领自己掌控的黑衣王城军,严密护持着王室人物及秦国大臣,连夜南下邯郸。
此时,龙右的大军已经逼近邯郸城,得知赵王从北路进入邯郸,而后开始逐一拔除邯郸外围城邑,使邯郸成为彻底失去外力救援的孤城,下城时日待赵国北部情势而决。
南路部署妥当,王翦大军横断赵国中部,击溃敌军之后又与李信的北路军会合。
此时,龙右主力大军驻扎在已经攻占的赵国北都——信都,只下令李信军一步步南下逼近邯郸。他给李信的军令是:不求其快,唯求其稳,见战则战,务求击溃沿途所有赵军。
龙右对自己统率的主力大军的部署几乎一样:不求下城,唯求败军,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