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电梯的门缓缓打开。
霍启深抱着人准备出电梯,电梯门打开时出现的高挑男人,让他的眼睛眯了起来。
“顾贺州?”
被称作顾贺州的男人,优雅的抵了抵架在鼻梁上的黑色细框眼镜。
他有双禁欲的丹凤眼,眼尾微扬,眼神却慵懒又魅惑。
他穿着白衬衣,袖口挽到了胳膊肘处,露出结实的苍白肤色的健硕手臂。
听到自己名字时,他不紧不慢的打量了霍启深一眼。
在看到闭着眼睛的何茗湫时,眼睛里闪烁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精光。
他可是第一次在正式场合,看到霍启深抱着一个人。
莫名的探究心态,让他难得跟霍启深打了个招呼。
“霍总,好久不见。”
霍启深冷冷的说:“昨天两家公司的会议上,我们刚见过。”
顾贺州笑了笑,“霍总真幽默,打趣的话都能那么认真。”
“嗯。”
霍启深没时间跟对家总裁耗着,他从顾贺州身旁穿过,无视了顾贺州内涵他的话。
陪小奕吃饭的重要性,显然要比跟对家争口头上的威风要大。
男人高大的身影很快从顾贺州的视野里消失,顾贺州倚着电梯门,眼神晦涩不已。
他一直都看不惯霍启深那股子目中无人的态度。
在他的眼里,霍启深就是一个没有背景的草根废物。
如果不是借着他的妹妹上位,根本就不可能走上如今的高度。
没有他的妹妹尽心尽力的提供顾氏的内部信息,现在的霍氏,还是个半死不活的小公司,哪能天天活跃在市场上,跟几家老牌公司“争奇斗艳”?
想到重症病房里成了植物人的妹妹,顾贺州笑得温润又儒雅,只是,他的笑意不达眼底,显得这抹笑意格外的渗人与恐怖。
他目送霍启深的背影,霍启深怀里的人让他兴奋的舔了舔嘴角。
他摘下眼镜,儒雅随和的俊脸充斥着不羁的狼性。
诡异与邪恶交织。
他对妹妹发过誓的,他会让霍启深拥有的,一点一点的失去。
就先从,霍启深的怀里人开始吧。
把他,从霍启深的身边抢过来,一定,非常的有趣吧?
想到未来的霍启深会疯魔发狂,顾贺州就不受控制的低笑起来。
好像野兽冲出了牢笼,准备张牙舞爪的收割属于他的猎物。
他太想毁掉霍启深了。
毫不夸张的说,毁掉霍启深已经成了他的执念。
他每天都在他妹妹的病房里自残。
他的胸口上,全都是被刀划伤的印记。
每天,这些印记都会深邃一分。
他会在同样的位置,划出一道又一道伤口。
身体稍微动一下,就能“享受”到被痛苦麻痹的滋味。
让他时时刻刻都能谨记“毁掉霍启深”的念头。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