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台站了会，把地上的垃圾处理完，何茗湫回到小房间里。
把剩余的机甲材料收拾完备后，大包小包的走进原先开的房里。
他一开门，就看见消失的09，此刻正双手撑在洗漱池，低着头看着镜子，很是专注庄严。
镜子里倒映出来的09的眼睛，是惯有的黑沉，他的眼白里圈着点红血丝，看上去情绪有点不对劲。
何茗湫把门关上，把东西放到脚边，语气懒懒的，“把我丢下，就是为了在镜子前臭美？”
“知道你长得好看，也不用特地回来照镜子吧～”
“是怕我近距离看到你的脸，所以不自信？”
09拧开水龙头，捧了点冰凉的水，往脸上拍了拍，他闭上眼睛，用手揉了揉，好一会才睁开眼睛。
睁开后的眼睛，红血丝莫名少了许多，令他整个人没了那种锋芒外露的凌厉感。
他擦着脸上的水珠，“只是散热系统出了点问题，回来找点水降温。”
“臭美”对于机器人来说，是个很陌生的词。
他被创造出来，就是为了战场杀戮。
哪里想过自己被赋予出来的容貌如何。
他照镜子，只是想看出什么，弄明白，那怪异、消散不了的心悸感。
“系统出问题，不应该找我帮你梳理？”何茗湫耐人寻味的扬着嘴角，“你跑那么快做什么？”
“怕我吃了你？”
“吃”这个字被重读，何茗湫的视线放肆的在09的胸前扫荡，视若无物的吸了吸不存在的口水。
09身影偏瘦，但是属于脱衣有肉的那种，腹肌、人鱼线应有尽有。
若是把衣服撕开，那微微隆起的漂亮胸肌，就会怯怯的暴露在空气里。
何茗湫隔着衣服摸过几次，手感好到爆棚。
他不介意再摸一摸。
09抵挡不住何茗湫赤裸裸的调戏眼神，他把姿态放低，声音是自己都没发觉的温柔，“09忘了，下次系统出问题，09不会再跑了。”
“你……别不开心。”
“那万一下次你还是跑了呢？”
“惩罚你好不好？罚你脱光衣服被我梳理系统程序好不好？”
何茗湫的语气里除了慵懒，还多了股势在必得的愉悦，似乎笃定09下次还会丢下他逃跑。
09垂着睫羽，被何茗湫的惩罚内容整得不知如何应对。
不是害羞，也不是反感。
而是不理解。
脱光衣服也算惩罚？
在他的思维认知里，机器人的身体，就是一比一模拟的人类身体。
人类有的，他作为机器人，也同样拥有，并没什么奇特的。
但机器人没有人类那么的在乎颜面。
因为机器人在被开发的时候，就一直处于没有衣服的状态。
因此。
穿不穿衣服，对于机器人来说，都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形式而已。
“没有下一次了，我不会跑的，不过……”09把不理解写在了脸上，“脱光衣服是惩罚？”
何茗湫眨眨眼，“是啊，是惩罚。”
“09喜欢这个惩罚？”
09：“……”
“不喜欢。”
09苍白的手上，滴滴晶莹剔透的水珠从表面滑落，落到了09的衣服里。
他把衣服扯开了些，凹陷的锁骨品相完美，冷白色的肤色像是要透光。
“但是你喜欢……我现在就可以把衣服脱光，不用当做惩罚。”
何茗湫：“……？！”
有这种好事？
他怎么不知道他自己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