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矬男尝试着躲着那个人指着他的手。
可是吧，无论他往哪里闪躲，那指着他的手总会准确无误的跟随他。
旁边的人笑话他：“钱胖子，你带我们来教训人，自己躲什么呢？”
“不是说亲自动手？上啊！”
“上你大爷，你要上自己上！”
“我都说了，我最后垫底出场！”矮矬男大发雷霆，给笑话他的人来了一脚。
一脚给那人踹懵了，脑子一热，“我上就我上。”
他骂骂咧咧道：“你个怂货胖子，一边待着，好好看我怎么操作的。”
说完，他撸起了袖子，不亚于前面的人的手臂肌肉，夸张的鼓起。
不过，他学聪明了，没有盲目的重拳出击。
而是召唤出了机甲，覆盖住右手的手臂，用僵硬的部分锤击何茗湫的下巴。
“小心。”09眼疾手快的推开何茗湫。
他用的力气很柔，不会伤着何茗湫。
何茗湫踉跄了一下，差点跟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他：“……”
09：“……”
好像还是没能控制好力度。
“他碰不到我的。”何茗湫瞅见了09的窘迫，眉眼弯弯，“不用太担心我。”
09沉默了会，“程序自动衍生的，我没有那么担心你。”
“口是心非。”何茗湫眼睛直勾勾的盯着09，“你分明是可以违抗芯片生成的随机指令的。”
09再次沉默了。
跟在何茗湫的身边，他沉默学得格外精通。
只要回答不上来，沉默就好。
何茗湫不会一直为难他的。
事实上，何茗湫确实不打算为难09，他自动帮09说话，“也有可能是你习惯性的遵从战斗指令，所以对突然生成的指令，下意识的顺从。”
09依旧沉默。
素和雅听不懂指不指令的，就是单纯的觉得两人之间好甜。
那种奇妙的氛围，没有第三个能融入进去。
一击未中的罗姓大汉火了，他娘的，他那么辛苦的用出机甲武装的拳头，竟然还能空？
空就算了，两人还他妈的当着那么多人打情骂俏。
这不是变相的看他笑话？
他怒吼：“这一拳空了，不算，再来一拳！”
09这次不沉默了，他果断的说：“不行。”
罗姓大汉斜着嘴巴道：“凭啥不行？”
“在摊位区，我的话就是规矩。”
其实他的话只是摊位区的规矩之一。
跟他同等地位的上位者不在少数。
但，不影响他装逼。
何茗湫倒是欣然同意了，“行啊，再给你一拳的机会。”
别说一拳，就是给一万拳他也愿意给。
就看这家伙，能不能有命活着对他挥拳了。
罗姓大汉以为何茗湫怂了。
一开始的惧怕小心思，完全被他抛在了脑后。
他扬着被机甲覆盖着的拳头，“事先说好，这次你可别硬躲，要堂堂正正的接下我的拳头。”
“不然，就再加一拳，直到能打到你为止。”
没有规定说，一方不能躲，他这是强制性的要求。
很过分。
09黑漆漆的瞳孔，幽深的吓人。
在谁都没发现的情况下，他的指尖悄悄的冒出尖锐的利刃。
只要他甩出去，这个不停的得寸进尺的大汉就能被割破喉咙。
何茗湫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锁定在了09刻意隐藏的手臂上。
他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