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的时候,江侫川恢复了常样。
只不过,大步走路的时候,腿还是有点抖。
何茗湫没管多少,直接搂着江侫川的腰走进了警察局。
任凭江侫川红着脸拒绝,他就是不松手。
江侫川养父母的脾性过于恶劣,还动手打人,路人打抱不平,便报了警。
他们直接被火速赶到的警察扣押在了警察局里,和搬家公司的员工一起,被警察反复的审讯。
哎呦,我儿子又没告诉我他要搬家,当妈的能不心急吗?我担心我儿子出现问题,来跟这搬家公司沟通一下,有错吗?
你搬东西就搬东西呗,怎么,我问一下儿子现在的住址都不行?竟然好意思跟我说无可奉告?保护消费者权益?笑死,我儿子,只能由我管。
何茗湫脚步顿了顿,他刚走进去,就听到了女人尖锐的嗓音。
江侫川并未有太大的反应,表面风平浪静,实则内心涌起了滔天巨浪。
就是这样的说辞。
每次只要别人问他们,为什么一直要找他,他们就会说得天花乱坠,在外人表面把自己包装的如此伟大,一副有多么的关心他、心疼他的样子。
实际上,他们找他的目的,仅仅是为了钱。
钱一拿到手,走的连个影子都看不见。
他要是不给钱,还会被他们骂,骂的猪狗不如。
要是给的少了,不如他们的意,他依旧会被骂。
再过分点,就是推搡他。
有一次在马路边,他被他们推了一把,很用力,他刚好拖着打工熬夜的身体,没能及时的反应过来,踉跄的往后倒去。
背部狠狠的着地,尖锐的石子压着,直接出了血,刚好有一辆货车疾驰,他忍着痛,滚了一圈,才没有被撞到。
要不是他求生意志强,在那一次,他就死了。
而肇事的两人,原本很慌张,看他不过出了点血,又恢复了往常的尖酸刻薄。
他知道,他们会慌张,是怕染上刑事责任,同时怕以后没了经济来源。
真是够讽刺的。
别怕,我们进去。
察觉江侫川的气质一下子阴郁了下去,何茗湫用额头贴了贴他的头,还在他的唇上轻吻了一下,总算唤回了江侫川恍惚的意识。
好。江侫川反拉着何茗湫的手,掌心的温度让他紧绷的神经,舒缓了许多。
有大神在,他不再是孤军奋战,大神是他褪去疲惫后,能够肆无忌惮的依靠的避风湾。
审讯室里面的男女越说嗓门越大,张牙舞爪,那唾沫液到处乱喷,让一众的警察脸色也十分的难看。
他们此刻很想拿个胶带封住这对夫妻的嘴。
他们不过是想从当事人嘴里了解一番当时发生的情况,复述一遍不就行了?
搁在这里叭叭个不停,当他们这里是座谈会不成?
门被推开。
何关强还有张茉莉一起转头看了眼,那推门走进来的,可不就是他们的养子。
张茉莉年过半百的脸皱了皱,大红唇一撇,呦,电话关机不接,面子倒是挺大,还知道来警察局找我们。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