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我爱师尊。
是恋人之间的爱。
沈君潼忽然坚定的看向妇人,我会为他守寡,这辈子永远不会与女子成亲。
妇人沉默了。
良久。
我尊重潼潼,潼潼爱便爱了,我们不用在意世俗的看法。
同为男子罢了。
只要心里欢喜,那又如何。
想当年,她也有一个同性别的恋人,最终迫于流言蜚语分离了。
她不想逼迫自己的孩子与不喜欢的人成婚。
那样太残忍了。
娘亲。
沈君潼感到不可思议,他以为会被娘亲皱着眉骂一顿。
没想到,是支持他的想法。
娘亲眼里那泛起来的水波,似乎在追忆着什么。
她,是不是,也有忘不掉的人?
妇人回过神,接过那空的粥碗,娘亲先去洗个碗,潼潼先好好休息会。
她转头,眨了好几下眼睛,才把湿润给弄没。
沈君潼欲言又止,想想,还是不问娘亲的伤心事了。
他看着小木门被打开,娘亲走了出去,接着又把门给阖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他眼睛出了问题,在阖门的最后一刹那,他看见了一道明晃晃的红色。
很亮眼,像是白茫雪景中一抹极致的艳红。
妖异至极。
妇人在井水旁的石凳上坐了会,才起身将碗洗掉。
容颜昳丽的少年倚着石桌,静静的看着她。
妇人转头看见他,眼里是适当的惊讶。
恩人。
他怎么样了?少年的嗓音很清冷,与一身的艳全然不搭,却更有烟火味。
潼潼好多了,就是单纯的没有休息好。
妇人些许犹豫,恩人怎么那么关心潼潼。
自潼潼晕倒,她被复活,眼前的少年就一直忙前忙后,还帮潼潼擦了身子。
比她这个做娘亲的,还要温柔。
那桃花眸,似是卷着万里长云的温柔。
她在一旁,总觉得不对味。
像是自己忽略了什么。
他,没有跟你说吗?
少年似笑非笑,打破了周身的清冷,明媚的容颜熠熠生辉,美好到不忍亵渎。
说?
说什么?
妇人脑子没有转过弯。
潼潼只说了他和师尊的故事,便没有了。
恩人修为手段通天,不可能没有听到。
那
妇人打量了一下少年的气质。
联想到沈君潼说的清风霁月,淡雅疏离,脑海里倏然顿悟。
恩人是潼潼的师尊?
问出来后,妇人就后悔了。
她贸然问,是很不尊重的行为,极有可能会被恩人厌恶。
少年的绯色的衣摆被风扬起来,伴随着若有若无的桃花香,既仙又妖。
勾着红润的唇,眉眼精致淡漠,是我。
妇人更惊讶了。
她没记错,潼潼说过,他的师尊已经仙去了。
那眼前这个人又是从何冒出的?
看出妇人的疑惑,少年平静的解释,我保留了另一具真身,勉强保住一命,休养了三天就来找他了。
妇人问:恩人,你知不知道潼潼对你的心思,他这孩子
面露踌躇,难以启齿,怕惊扰了恩人。
她并没有继续说下去,神情却昭示了一切。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