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琛折回了惊羽宗。
哦不,改了名,名叫天宫。
裴家的新起势力。
一路上,有不少女弟子暗送秋波,就差投怀送抱了。
裴瑾琛冷眼相待,浑身煞气,一招手就掐死了两名女弟子。
看?
再看,统统给我去死。
原本听闻天宫的宫主貌比潘安,帅的人神共愤。
没想到,颜是真的,这脾气也是真的暴躁。
周围的莺莺燕燕吓得一哄而散。
她们可是惜命的很。
本就是想抱着宫主的大腿上位。
现在这条路有生命危险,动不动就死人,那谁还腆着脸投怀送抱啊?
自然是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不一会儿,聚拢的人群就消散了。
裴瑾琛脚步微顿,愈发感到烦躁。
空有美貌的人那么多,为何他就是喜欢不起来?
满脑子都是顾浔羽。
他真的,只是喜欢顾浔羽的脸和身体吗?
重新回到记忆中熟悉的大殿。
裴瑾琛看了一眼,昔日他拜师的场景再次浮现在脑海里。
逆着光,顾浔羽的容颜隐晦不清。
长身玉立。
那诱惑的桃花香漂浮在他的鼻前。
嗓音淡淡的,不食人间烟火。
比凤鸟鸣啼还要悦耳动听。
抬头,月牙色的长袍占据了他的整个视野。
他的心,忽的就漏了一拍。
或许,在这大殿,被顾浔羽选中,是他人生的第一次心动。
无关样貌。
裴瑾琛突然想去水牢看看。
那是他最不愿想起来的一段记忆。
这回子,心里释然了不少。
便想旧地重游一番。
看看自己安定不下来的心,会不会因此沉寂。
水牢的位置很偏僻。
位于整个势力遍布的最尾端。
北边的一处拐角的偏殿里。
裴瑾琛走的很慢。
一路上,都在环顾四周的场景。
都是他熟悉的样子。
只不过这次,是他孑然一身。
偶尔有弟子路过,迫于裴瑾琛黑着的脸,溜得比兔子还要快,没有一个敢凑上来的。
估计是之前在正门那里的杀人传言流传了开来。
没人想触碰霉头吧。
裴瑾琛巴不得清闲,压根不管那些弟子。
他加快了速度。
很快,就到了偏殿。
手掌搭在门上,灵力波动颤了颤,略一用力,推开了大门。
偏殿里更像是刑房。
什么样的刑具都有。
裴瑾琛看着这些东西,脸上的表情并不好看。
显然想到了先前长老们对他用刑的场景。
他几乎,每个都尝试过。
痛不欲生。
现在回忆起来,都有一种一闪而过的钝痛。
过道仅有直线一条。
两侧分别是不同的刑法房间。
水牢是曾经的惊羽宗,最出名,也是最令人崩溃的刑法房。
裴瑾琛没有任何犹豫,快步走到底。
他阴晴不定的踢开水牢的铁门。
脖子、额头那里,青筋暴起。
水牢里,尽是些不愉快的记忆。
当初,亦是承载了他无数的祈求心愿。
他疯狂的渴求顾浔羽能出现,能结束他的苦痛,带他离开。
事实上,到头来他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