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骆丞刚下班回来,就被自家小孩的热情惊到了。
他微微俯身,一把抱住少年细软的腰。
湫湫,我刚回来怎么就往我的身上扑,万一摔着了怎么办?
表情严肃,语气却格外低柔小心。
何茗湫揽住男人的脖颈,眼睛亮亮的:骆丞,我们出去旅游几天好不好,一直待在家里好无聊~
语气上扬,奶音卖萌。
何骆丞桃花眼微敛,想了想,还是摇头:湫湫,你身子骨弱,不能受累、受寒,旅游一路上要经历很多,人流量也大,万一磕着碰着,心脏病犯了怎么办,湫湫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
他的湫湫,那么乖的小孩,生来就要比别人辛苦。
何骆丞不止一次憎恨老天的不公平,湫湫那么好,为什么要给他一副有缺陷的身体,从小到大,就连蹦蹦跳跳都是个奢侈行为。
何茗湫知道何骆丞在关心自己,心里暖暖的,却固执的坚持:骆丞,我的身体自己清楚,没有问题的,再说,几乎天天跟骆丞烙饼,旅游而已,不会出现问题的。
烙饼?
何骆丞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严肃的表情立马垮了,红着脸拒绝:那方面是那方面,不一样的,湫湫,旅游不是说说,首先要有很好的体力才能游山玩水,其次遇见好玩的,好看的会产生激动的情绪,心脏会受不了。
骆丞指哪方面,我怎么不清楚,还有,这天也不热,怎么脸红了?
何茗湫咬住男人的耳朵,低低的发出疑惑的嗓音。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畔,痒痒的,令人心颤。
何骆丞有心拒绝,奈何被吃的死死的。
他无奈的叹气:旅游可以,但是不能离开我两米之外,不能乱跑,不能乱吃东西,人流量大的地方不可以去。
没了?何茗湫满眼雀跃。
嗯,没了,就这些。
何骆丞揉捏了一下少年瓷白的小脸。
罢了罢了,他所有的原则都是为了湫湫打破的。
既然湫湫想旅游,怎么说,也要实现这小小的要求。
怕就怕,会出现突发状况。
仿佛猜到他的想法,何茗湫将头埋在何骆丞的颈窝,细细的吮吸几口,声音有些沉闷。
骆丞,没事的,我会很小心的,会乖乖的听话,不要怕好不好。
何骆丞抱紧怀里有些瘦弱的少年,大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湫湫向来都很乖的,但是也不要一直都那么懂事,懂事的让人心疼。
湫湫,在我这里,你永远都是例外与偏爱,只要想要,星星月亮我也愿意去星际深渊给你摘来。
何骆丞神色认真,他将少年的手贴紧自己的心口,炙热猛烈的心跳声只为眼前人疯狂跳动。
知道的,骆丞最好了。
何茗湫满血复活,开始催促着说道:快快快,我们现在就出发,行李我都收拾好了。
何骆丞:
敢情他家小孩吃定他了,知道他一定会松口同意去旅游。
小坏蛋,就知道欺负他。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