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地下室。
何茗湫一副乖宝宝的样子坐在床上看电视,耳朵悄咪咪的竖了起来,时刻注意着外面的风吹草动。
没过多久,开门声响起。
卧室里的门并没有关,何骆丞一回来就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少年乖巧的等着自己,心里软成一滩水。
湫湫,有没有乖乖吃饭?
男人脱下禁欲的黑色西装,衬衫打底,露出若隐若现的精壮身材。
他走到床边,手臂一揽,将软乎乎的少年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摩挲着少年白嫩的腰侧软肉。
何茗湫被他弄得有些痒,水汪汪的杏眼干净澄澈,好似清澈的湖底,偶尔被蜻蜓点水,荡开一圈圈涟漪。
此时,这双纯然清润的大眼睛,正眨也不眨的凝视何骆丞。
何骆丞喉结微微滚动,没舍得别过眼,就傻愣愣的撞进这抹波纹旖旎中。
骆丞。
委屈的嗓音。
何茗湫拉着男人,将他的大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
骆丞,你摸摸,有没有感受到震动。
嗯?男人清冷的眉眼微拧。
笨蛋,它在说,我想你了。
嗓音低软,奶声奶气,满满的认真。
何骆丞空落落的心瞬间被填满了,手上都不敢用力,轻轻的圈着少年的腰,将他往怀里带了带,又摸了摸少年细软乌黑的中长发。
过足了手瘾,才开口道:我也想湫湫,恨不得一直待在湫湫的身边,永远不离开。
男人的声线偏冷,就像寒冬腊月里的梅花,一枝独秀,矜傲高洁。
何茗湫耳畔有些酥麻,莹白的手臂勾着他的脖颈,微微歪头,轻轻的舔咬男人性感的喉结。
骆丞怎么那么好呀~
何骆丞身子一僵,不敢动弹:湫湫,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有贼心没贼胆的男人。
何茗湫眉眼弯弯,含情浅笑,倒也没有再动手动脚。
嗯,想吃虾。
好。
越大越好。
好。
何骆丞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出卧室的,桃花眼微敛,耳朵尖粉粉的,像只同手同脚的蠢笨熊类,看见喜欢的人就走不动路。
别墅一楼。
他打开冰箱的冷冻,里面都是些新鲜的肉类海鲜。
何骆丞轻车熟路的剥开虾头,将黄取出,用筷子戳进尾部,排尽虾尿,再开背抽走虾线,漂亮的虾就处理好了。
沉浸于做美食的何骆丞,并没有注意到,少年悄然出现在他的身后,直到腰被搂住,心尖微颤,才反应过来。
何骆丞转过身,宠溺的弯腰在少年瓷白的小脸上落下一吻。
湫湫乖,等我做好,很快的。
想骆丞了~
这软绵绵的撒娇谁顶得住。
何骆丞喟叹一声,认真凝视那双明亮的眼睛:湫湫不能待在厨房,万一不小心被伤到,我会很心疼,很心疼,心疼到想把自己抽一顿,都难以释怀。
噗何茗湫被他逗笑了,骆丞,你怎么那么可爱,是不是吃可爱多长大的?
长得对他口味就算了,性子也很可爱。
关键是肉多,管饱。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