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兰勉强维持着脸上的表情,但任谁都看的出来,只不过是在强颜欢笑。
“确定是雨雾草而不是什么相似的植物吗?”陈珊珊的眼睛红红的,语气急切,想抓住程溪的衣服询问,“你说话啊!”
不少人频频侧目,但谁也没有出头,出头的人早就已经死了。
程溪神色依旧平静:“你们也确定过。”
“谁知道你在那上面有没有下毒……”
“珊珊!”李兰喝住对方,“珊珊只是太急了,没有怪你的意思……”
“你们的队长出问题了?”程溪并没有意外,他刚开始就看出来他中的并不是普通的毒,雨雾草不一定能解决的了,但发作的太快了。
程溪平静的口吻无疑给他们泼了一桶冷水,这让陈珊有些接受不了:“那可是一条命啊!”怎么能用这种语气说出这样的话呢?
陈珊的眼泪如同掉了线的珠子一样,程溪近乎冷血的回答:“你们应该早就习惯了。”毕竟,最不值钱的就是命了。
陈珊无法反驳,李兰咬唇:“程溪,阿姨我求求你去看看吧,万一能帮上忙呢?求求你了。”
程溪沉默,她们越来越绝望,是啊,能指望一个不怎么熟的人做深什么呢?
程溪终于开口:“带路。”
倒不是程溪心软了,他欠的人情,早就已经用雨雾草抵消掉,他更在意的对方的灵魂中带着一股黑气。但似乎谁也看不到,除了他。
程溪顺便买了一只半死不活的鼠科异种生物,异种瑟瑟发抖,乖巧无比的任由程溪撸毛。
这毛太粗糙了,程溪想。
程溪不紧不慢的态度让两人欲言又止,一身怒火无法发泄,陈珊珊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这么冷漠,完全忘记了,在这种环境下,比程溪冷漠的比比皆是。
一路上,行人匆匆,有人大声笑着,有人郁郁寡欢,人生百态莫过于此,但无一例外,大部分人的灵魂都带着浅浅黑色的雾气,其中最重的就是李兰和陈珊珊俩人了,但两人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变化。
随着李兰扭动钥匙的一声响,门被推开。
“你们回来了……”刘鹏旭的心情并不好,心里似乎又把怒火,在燃烧他这个中年汉子的心。
刘鹏旭心里突兀的涌出一股无名之火,将手里的碗重重一摔。
“刘鹏旭!你在做什么!”陈珊珊尖利的嗓音响起。
“我做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陈珊珊伸出爪子对着刘鹏旭一阵猛挠,刘鹏旭自然也不敢示弱。
“你居然敢打女人,我跟你拼了!”
原本想劝架的李兰也加入混战之中谁也不甘示弱,似乎之前的团结友爱,只不过是场泡沫。
黑气更浓了。
黑气指数百分之三十五。
程溪越过被打破的花瓶,推开卧室的门,两颊深凹,面色蜡黄的男人躺在床上,看清来的人是谁,他眼里的光陡然熄灭。
卧室很干净,给对方盖着洗的发白的棉被,但很保暖,床头柜的颜色并不一致,看上去就经历过很多次修补,而桌子上的一碗药汤却撒了几乎一半,滴答滴答的往下滴。
男人嘴里发出呵呵嘶哑的声音,嘴唇蠕动着,程溪走向前。
“快离开,他们疯了。”他无声的催促着,“走。”
程溪往后退了一步,看着怀里的异种生物,异种生物此刻有些放松,并没有之前那般警惕。事实也是如此,他身上的黑气很淡。
男人身上带着一股伤口腐烂的恶臭味。
伏羲将房间检测了一番,开口:“大人,根据检测结果,药汤里含有魔蛛的唾液。”
程溪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他的伤口之所以会如此严重,甚至到了快要死的地步,离魔蛛唾液的催化脱不开关系。
程溪察觉到了阴谋的味道。
程溪思索,门被一阵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