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煞气走进房间，它抹了一把自己脸上蓝色的血，透明的泡泡早就在方才的打斗中，毁掉了。如果不是人鱼王提供的可以在海底自由呼吸的草，他可能没有死在人鱼手上，而是死于溺死。
玄武打量楼言墨好几眼，楼言墨也早就注意到视频通讯，但没有在意，抹了一把脸上的血，道：“你现在可以放心做自己的事了。”
楼言墨站在一旁，龟壳的融化已经到了最后阶段，程溪全神贯注的操控火焰，不敢分一丝心神。
最后一滴成功装进特殊材质的瓶子里，才有精力打量楼言墨。
楼言墨身上的伤口大大小小不下数十道，其中最严重的是胸口处的伤口，血打湿了黑色的衣服。
“你太乱来了。”程溪道。
楼言墨没有接话，回答：“我有这个信心，零，”楼言墨第一次这么正式喊程溪的代号，“不管程溪让你怎么保护我，这些我都要经历的。”
玄武的目光从这两人逡巡，它只觉得十分新奇，它可是第一次这么明确的感受到程溪的情绪波动，真的很有意思。
“你就是好友提过到的楼言墨？”玄武询问。
“应该是。”楼言墨回答。表情淡定，似乎并不诧异对方不仅会说人话，而且是只巨大的生物。
“不错。”玄武只说出这两个字。这已经是很高的评价了，这股疯劲，和程溪真的如出一辙。
玄武对程溪道：“出无尽之海后，来我这一趟，你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真是乱来，”玄武看到程溪还想说什么，继续道，“如果不来，我就把这颗珠子当成饭后甜点吃了。”
盘古：“喵喵喵？”和我有什么关系？
原本就打算去绿洲修养的程溪：“……”，露出无奈的笑容。
“它说的都是真话？”楼言墨黝黑的眼睛直直的看着程溪。
程溪沉吟，回答：“还好。你呢？不打算解释？”
楼言墨言简意赅的回答：“它带走了一部分人鱼，我找到了宿主，被人鱼发现了，打了一架，我赢了，杀了它。”
可以说，这话十分的简单，程溪却有种异样的感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楼言墨的成长远比他想象中的更为优秀。
程溪暂时休息了十几分钟，情况稍许好转，楼言墨去其他房间包扎伤口，程溪将所有房间的古籍都拍了照片，能带走的都带走，打算全部给科研所的人去研究。
一路上，程溪都没看到人鱼王的踪影，程溪询问人鱼王的情况。
楼言墨回答：“它可能有些自闭。”
走出圣山，人鱼王坐在楼梯上等他们，看到程溪他们，十分踌躇。
程溪才知道楼言墨所说的自闭是什么意思，人鱼王身上的鳞片缺了不少，鳞片对人鱼而言，有着非同小可的意义，鳞片越漂亮，保养的越好，就代表实力越强悍。而现在，它秃了！
程溪不由的失笑。人鱼王已经自暴自弃：“反正我现在就这样了，对了，你们要不要在这呆个几天，我们好好庆祝庆祝？”
程溪看向楼言墨，楼言墨这段时间心情一直很奇怪，或许是太紧绷的缘故。
“好。”程溪颔首。
人鱼王露出愉快的表情，甚至开心的吐泡泡，它一路上几乎都没派上任何的用场，它也心虚啊。
“对了，你之前和草说的那些话，还当真不？”
“草？”程溪疑惑。
人鱼王有些急，咳嗽一声：“就是你遇到的那三条人鱼，雄性人鱼就叫草。”
“这名字有些别致。”程溪的话委婉，回答，“当然当真。”
“那太好了，毕竟我们都是一个祖先嘛，哪里有什么隔夜仇。”
程溪看着一脸狰狞面孔的人鱼，其实他并不很想承认它的祖先是人类。
人鱼王带领他们前往人鱼族群，人鱼群分外安静，几条人鱼扭扭捏捏的走向前：“对不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