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溪向宋清越确定了时间,并且道:“涉及到金钱的问题,往少了说,之后我会单独补上差价。”
坐在私家车上的宋清越对于小雨兰的家属更加有兴趣了,宋清越虽然年近三十,但岁月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这个时候是男性最富有魅力的年纪。
坐在驾驶室的司机看着后视镜笑的温和的清越少爷,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连忙收回目光,清越少爷笑的怪瘆人的。
宋清越回复道:“为什么?”原本他应该对病人的隐私保持安全距离,但和他聊天这人实在是有点意思。
对方那边等待输入了很久,才发来消息:“家庭原因。”
确实好奇答案的宋清越看到这消息哑然失笑,但又感觉对方确实是像会说出这话的人。这人还真是充满了各种矛盾,不知道对方是哪样的人,宋清越有些迫不及待想那一天到来了。
宋清越一下车,就看到板着一张脸,冷漠的小表弟,他大了小表弟近一轮,小时候的小表弟多可爱,长大后表情越来越少,一点都不可爱了。
“小言墨,有没有想我?”宋清越露出些许笑意。
正在和程溪发消息的楼言墨抬起头来:“没有。”
“正是让人伤心啊,小言墨,我可特意为你带了礼物。”宋清越西子捧心,顺手将红色的袋子递给对方。
楼言墨没有接,一针见血指出:“这是机场旁边甜品店的袋子。”
宋清越也不尴尬,反而一只手搭在对方身上:“说说呗,你在和谁聊天?女朋友。”
“不是。你很烦。”
“不是女朋友啊,我最近也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楼言墨兴趣缺缺,对他口中的人一点都不好奇,将搭在他肩膀的手臂离开,转身往房子里走。
宋清越有些惊讶,他的表弟好像变化有点大啊,宋清越追了上去:“我饿了,有吃的没?我要吃陈姨做的白切鸡,我好久都没吃了。”
另外一边,院长挂断电话之后,露出轻松的笑容,仿佛一页之间年轻了好几岁。她带着已经掉了漆的老花镜,她节省惯了,总想把好的东西留给其他孩子,钱也舍不得花,她还的让孩子们生活好过一点。
老院长从抽屉里翻出一本陈旧的本子,掉漆了的手机摁下用一个个数字,核对了一遍之后,才打了电话。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电话:“喂?”
“程宇,是我,你……”
“你打错电话了,我挂了。”
老院长叹了一口气,又打了另外一个电话,有些直接挂断了,有些直言不讳道:“我没钱,如果当初不是你收留了我,我也不会过上这样的生活,别打电话了。”
当初老院长收养了七个小孩,程溪是最小的一个,她虽然也没奢求过他们长大后会回馈自己什么,但听了这话,还是有些难过。
老院长坐了一会儿,从床底下拿出来一掉了漆的木箱子,打开,老院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红漆的梳妆匣,雕刻的是并蒂莲,老院长有些怀念,啪嗒一声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块水头十足,形态天然如同凤凰的玉来。老院子将它出,用布包裹着,放入贴身的口袋。程溪留下了的那张银行卡,老院长原封不动的放进了抽屉,这钱她不会动,留给以后程溪应急,她就是暂为保管。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