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还是把方青砚宣进殿。
同方青砚一起能进殿的还有被捆得严严实实的春花,庆帝看着被扔在地上,浑身狼狈的春花眼神暗了暗。
“启禀皇上,张瑶德行有失,以下犯上,不敬主母,把我的府上折腾到乌烟瘴气。”
“好在后来她幡然悔悟,知道自己已经酿成了大错,悔不当初,已经畏罪自杀。”
方青砚掀起官袍跪在地上,像皇上一字一板的禀报。
听他说张瑶自杀,庆帝的眼神一暗,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
张瑶是他派过去而且是被毒控制的。能被派到方青砚身边,可不是柔弱的小可怜,怎么可能轻易自杀?
对于自己的话,方青砚可不管皇上信不信,他只要自己相信就好。
“启禀皇上,这恶奴鼓动张瑶,犯了口舌之罪,臣已经毒哑了她,但她毕竟是皇上的人,所以为臣特意把她带回来,请皇上自己发落。”
庆帝的脸色黑沉如墨,方青砚也不在意,指了指在自己旁边如同死狗一般的春花,方青砚继续说。
此时的春花万分狼狈,她临来的时候被方青砚灌了哑药,只能发出呜呜的声。
她这举动反而让庆帝放了心,方青砚能把人带来,庆帝猜想方青砚还不知道他的计划。
“如此大胆之人,有负朕对她的信任,来人拉下去杖毙。”
“谢皇上隆恩,皇上明鉴。”方青砚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对着皇上夸赞。
他这句话让皇上压着一股气上不上,下不下,憋在心里。
春花的下场都在方青砚的意料中,面无表情,方青砚先起身,离开了大殿。
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春花的死活与他无关。
方青砚离开,皇上气的拂掉了龙案上的茶盏,重重的一拍龙案。
他整个人身上散发出了阴熠的气息,就仿佛是被黑暗笼罩,眼神如同毒蛇一般泛着丝丝的寒意。
庆帝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是方青砚和楚瑶动的手,偏偏他又没有证据,不好发作,只能忍了下来,吞下这口恶气。
就这样,皇上心里记恨上了方青砚,除掉他们的想法愈加的深了。
但庆帝也知道这次计划失败,皇上只能暗中让自己的人暂时不要动手,免得过多露出马脚。
如同丧家之犬的赵成俨在楚伶的手下的帮助下,终于联系上了自己之前的势力。
现在京城之中已没有他们的落脚之地,赵成俨只能远离京城。
他确定了出逃的目标,沿途向着南疆的方向逃跑。
这一路上舟车劳顿,还要对躲藏追兵,赵成俨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狼狈过。
好在他们算是平平安过了一关又一关,闯了一卡又一卡,总算是到达了他们的目的地南疆。
当踏上南疆的边境时,赵成俨重重的吸了一口气。
总算是活着,活着就好,活着就有希望。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