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砚见生气无果,楚伶那边的态度强势,不肯退让,若是自己再继续映碰下去,不仅仅让夹在中间的许松仁难做,自己唾手可得的证据也将与自己失之交臂。
方青砚轻皱眉头,如此情况之下,能做出让步的就只有他一个了。
他伸手向腰部探去,解开自己腰间的那枚玉佩,脸色不佳地拿给楚伶。
后者拿了玉佩倒也不着急着收起来,反而是借着丝绸帷幕外透进来的光线仔细端详了会,绛唇轻勾,“这块白玉浑然天成,大若雀卵,灿若明霞,莹润如酥,中间一点红不觉突兀,反倒衬得这玉剔透。这般好的玉佩就这么抵给我了,你可不会生悔?”
虽然说得是疑问句,可是楚伶手上已然利索地将玉佩放入怀中,随后转身朝身侧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前去拿药。
身侧人会意,便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待身侧人退下,等待其拿药之时,楚伶转身坐在软榻上,折纤腰以微步,蔻丹置于绛唇边,妩媚无骨入艳三分。
她抬眸看向站得笔直的方青砚,凤眸一转,心里思忖着,倒是没有如无头苍蝇般四处乱看,老实。其次楚伶自我觉得她的这副皮囊起码可以迷倒天底下近一半的男人,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初次相见,眸内并无色胆银欲,看来不是一个好女人之徒。
而且听许松仁讲述此人是那种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再加上许松仁向自己保证过此人绝对可信,看来亦是个可用之人。
此次交易过后,要是可以将此人收入囊下,也许对自己壮大队伍是个很好的帮助。
这般想着,那人已然端出一个檀木雕刻的盒子出来,散发着幽幽清香。
楚伶微眯凤眸,手指对着方青砚指了指,端着盒子的那人便将盒子毕恭毕敬地放在方青砚的手上。
方青砚面色波澜不惊,可是内心却有些激动,通过这个盒子以及里面的药物,起码可以了解到药物的组成成分,然后顺藤抹瓜可以找到购买制造此药物原料的买家以及经手批准的官员,那么整条产业链便基本可以抹透了。
“不打开瞧瞧?”楚伶妩媚如斯的声音传入方青砚耳中,因为对于这种暗地交易,方青砚必须要表现的冷静沉着才能让对方信任自己,所以没有特意的指令方青砚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于是这个时候方青砚才敢腾出一只手来打开这个檀木盒子,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由几层油纸层层包裹的小包,将固定用的细绳解开,里面清晰可见的是估抹着几十颗的药丸。
“怎么?这小包太重了,竟是叫你连一个小小的包裹都拿不稳了?”楚伶将方青砚的细微手抖看在眼里,不知为何也是好心情的调侃一句。
方青砚心下却是有些慌张,忙稳下心神,扯出一抹笑容说:“怎会,只是觉得自己的梦想近在眼前,觉得激动罢了。”
“既然方公子满意,那边是对小女子生意最大的照顾了。方公子,合作愉快。”眼瞧着方青砚不似有假,楚伶便也巧言欢笑地回应着。
看着楚伶起身准备要走,但是之前被试药的那个婢女仍然呆立在原地不动,表情呆滞,方青砚多嘴询问了一句:“那这些试药人要怎么处理?”
楚伶回眸,冷笑几声,明艳动人的眸子满是冷意,说出来的话也是让人不寒而栗,“要么死,要么沦落风尘赚钱。”
丢下这句话,楚伶便离去,倩影消失在房门层层叠叠外。
而那名呆立的婢女亦是被一个黑衣人带了下去,因为服用了药物,因此她既不吵也不闹,仿佛丧失了灵魂,如今只剩下一具肉体空壳,全然一副行尸走肉的模样。
眼见人走远,许松仁扭头问方青砚:“将军府守卫森严,听闻若是有一点风吹草动,即是全员进入警备状态,竟是连一只飞蝇都放不进去。这般森严,你如何下手啊?”
方青砚则是狡黠地朝着许松仁眨了眨眼睛,亦是学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