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出息得很呢!”
陆则扫了一眼马修竹,直接被他这不值钱的样子给逗笑了。他抬手将手里拿着的烙铁重新扔回铜炉里,而后才一边慢慢的从怀里掏出帕子擦手,一边继续对马修竹道:“行吧,我可以考虑给你个痛快,只不过有件事,我还需要你配合!
若是你表现得好,我自然可以如你所愿满足你想要个痛快的愿望!
可若是你想要耍什么花招,我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度过这一辈子,你不信可以试试!”
“我,我配合,我什么都配合!”
马修竹急得快要哭了,他等这个机会已经等到快要绝望了,如今能够得到眼前这人的一句承诺,他简直就像是溺水之人望见了浮木。
他是真的不想再这样痛苦煎熬下去了!
一时一刻他都不想再多等了!
陆则见他如此,也终于没有再想着要折腾他,而是对身侧的宿启开口吩咐道:“将他带下去,给他好好治治伤,总不能让他就这么去办事儿!”
宿启恭敬的低头称是,而后半点儿不含糊的就安排人将马修竹从那刑架上给解下来迅速拖走了。
等到马修竹离开,陆则才缓缓转身,看着刑架上的罗成山唇角微勾:“好了,咱们现在终于可以好好的谈一谈了,罗校尉!”
林穗穗上车回家,路上倒是半点儿没耽搁。
鸳娘见到她回来,忙迎上来一边帮她褪下外氅,一边笑着问道:“看女君这般,今天的事情应该是顺利无比吧?!”
“顺,怎么不顺!我算是知道为什么那岐风馆能如此嚣张跋扈了,原来那身后站着的人,更加的横行无忌,不知轻重!
竟敢当街使用弓弩手威胁民众!
这今天是有宿乐他们在,早有准备玄铁盾应对,可若是别的伤患家人想要上门去寻个公道呢,岂不是要被当场射杀?!”
林穗穗在铜盆里净手,一边忍不住的与鸳娘碎碎念:“这以前,云山城里都是这样的人吗?!”
“其实我记得我小时候,云山城并不是如此的。”鸳娘为林穗穗端过来茶盏依着儿时的记忆,对她说着昔日的见闻。
“那时候还是燕云军在北境驻防,倒是真的没有这么多欺压之事存在。
后来,也不知何故,燕云军调防,由现在的镇北军接替,一年两年的,云山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子了。”
大约是想到了什么,鸳娘的脸色明显的有伤怀。
“没事了,都过去了!以后会好起来来的。”林穗穗见鸳娘这般,也知道她此时定是想到了她自己的遭遇,握着她的手低声宽抚道:“那些人今天都被抓走了,连岐风馆也被查封了!
你看,这世间的恶人总是会有恶报的,对不对?!”
“对。”鸳娘点头,一下子就笑了起来:“倒是忘了有件事情得请女君示下。您之前说的,铺面的草图我已经画好了,不知道您什么时候要查看?!”
“这么快?!”林穗穗有些惊讶的看着鸳娘,那间铺子从上到下有三层,还有后面一处院子,加起来可不算小。
那天她们过去查看时,鸳娘就说那图她能画出来,原本还以为要些时日,没想到不过这几天的功夫,她就已经完成了。
“小时候跟着外祖父学过一些,我家外祖父是泥瓦匠出生,后来跟着学了一些绘图之术,之前教导表兄的时候我在旁边听过。”
鸳娘说着,已经将那画好的草图拿过来给林穗穗过目:“这里有些墙壁只是隔断,是可以到时候直接打通的,有的是用作承重的,万万不可乱动。
您看,我将这承重的墙壁与房柱都标注出来了,这样到时候商议布置之时,也就不会出错了!”
林穗穗查看着图纸,鸳娘在一旁细细的对她说着各处的不同,这一下午的时间,倒是很快就过去了。
陆则从外面进门的时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