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础安从小到大,都试图去用理性去解释一切,可梁绪衡的吻给他带来的美妙和冲击太过震撼,让他全然无法诉诸语言,他的心全无道理可讲,只想从胸口跳出来。
一吻结束,梁绪衡捧着贺础安的脸,直盯着我的眼睛。
“还吃醋吗?”
“谁吃醋了?——哎,他们呢?”
回过神来,那两对欢喜冤家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此时此刻,陈确铮背着廖灿星在林子里走,虽然没有照明,好在月色明亮,尚能看清脚下的路。
“学长,你要把我背到那儿去啊?”
“我也不知道,你怕不怕?”
“怕什么?”
“怕不怕我?”
“你有什么可怕的?”
“可是我怕。”
“哦,对了,石榴阿妈好像是说林子里有狼,我们赶快回去吧!”
“我不怕狼,我怕你。”
“我?你怕我?”
“对,我怕你,因为你出现了,超出了我对未来的预期,却不在我的计划里。”
“你什么事情都要事先计划吗?”
“那倒也不是,只是我有必须要做的事,有必须要达成的目标,为了这个目标,必须要舍弃一些东西。”
“你必须要做的事到底是什么呢?”
陈确铮突然回过神来,严肃的语气复又转为调侃。
“我必须要做的事就是赶紧把你送回去,你知道吗?你真的好重,我快背不动了。”
“是吗?那我以后可以少吃一点。”
“你喝醉的时候怎么这么乖啊,平时就像一只小刺猬似的,得谁扎谁。”
“我用刺扎过你吗?我没有刺啊,你摸摸,很软的!”
廖灿星四处摸自己身上的刺,突然去抓陈确铮的胳膊,让她摸自己身上的刺。
陈确铮一不留神被她扯开了胳膊,眼看着廖灿星要从自己背上摔下来,陈确铮在摔倒在地的一瞬间,把廖灿星护在身前,用后背承接巨大的撞击,落地的瞬间,右臂装在旁边的树干上,陈确铮闷哼了一声。
醉意朦胧的廖灿星却全然未能除恶,她趴在陈确铮的胸前,抓起他的左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你摸摸,是不是没有刺?这回你相信我了吧?”
陈确铮轻叹了一口气。
“这是你第三次保护我了,谢谢你。”
廖灿星头贴在陈确铮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
“陈确铮你是生病了吗?你的心跳得好快啊,好像擂鼓一样!”
陈确铮的手在空中悬了半天,终于放在她的头上轻轻摸了摸廖灿星的头,她的头发有一种丝滑清凉的触感,陈确铮闭上眼睛,认命般地低喃一句:
“你告诉我,我该拿你怎么办呢?石榴阿妈说这山上有狼,廖灿星,你简直比狼还可怕啊!”
胡承荫第一次见楚青恬喝醉的样子。
简直终身难忘。
楚青恬一门心思沿着来时路往回走,脚步虚浮,东倒西歪,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去,胡承荫拦不住,只好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