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昏了过去。
周曦沐见状赶紧弯腰把小姑娘抱起。
“先生,我女儿昏过去了,我能送她去医院吗?”
正在此时几个穿着日本和服的人走了过来,毕恭毕敬地给松井行礼,其中一人鞠躬说道:
“松井大佐,实在抱歉让您久等了,我是山田君的中文翻译兼秘书黑田长秀。山田君派我来接您和您的家人到宾馆小憩,他们正在做欢迎酒会的筹备,到时我会派专车送您去就会现场。”
松井不耐烦地朝周曦沐扬了扬手,这一劫算是过了。
周曦沐低声朝地上吓瘫了的女人说道:“快起来!跟我走!”
周曦沐抱着孩子一路奔跑,女人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跟着跑,路上周曦沐问那女人:
“你们到火车站来做什么?”
“北平待不住了,想带着孩子回老家。”
“你丈夫呢?”
“一年前没了。”
“我们一同进站吧,我们在一起会比较顺利。”
那女人惊魂未定,对周曦沐自是百般信任,亦步亦趋。
周曦沐低声对周曦沐说:
“跟紧一点,一会儿你不要说话,一会儿我就说你是我弟弟,相信我,没事的。”
检票口一左一右站着两个扛枪的日本兵,旁边还有一个翻译,对进站的每一个旅客都严加盘查。周曦沐抱着小女孩走在前面,让女人和陈确铮走在身后。
周曦沐一边在心里想着被盘问的说辞,一边慢慢向前走,陈确铮在他身后默默随行,他不知道周曦沐内心有什么想法,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正当两人快走到检票口时,有人在身后拍了拍陈确铮的肩膀,刚好触到陈确铮的伤处。
陈确铮强忍疼痛,没有叫出声来,回头一看,心中大惊,眼前的人是六七月在西苑军训时曾跟他比过射击的燕山大学学生钱胜权。
真是个麻烦角色。这人是有名的大嘴巴,咋咋呼呼还话多,陈确铮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个节骨眼遇上他。
“陈确铮,好巧!你怎么在这儿?你这是要去哪儿啊?那位……是谁呀?”钱胜权看看陈确铮,又小心地打量不远处站在那里的周曦沐。
他们已经暴露在日本人的视线范围之内,陈确铮装作不认识钱胜权继续往前走,谁知道钱胜权跟著他不放。
“哎,你怎么不理人啊?你这是要去哪里啊?你们学校的人都走了吗?”
眼看着走到了检票口跟前儿,陈确铮发现两个日本兵和那个中国翻译都在狐疑地向这边张望,周曦沐也回头用眼神示意他,陈确铮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
陈确铮一把抱住钱胜权,一手掏出手枪抵住他的肚子。
“你要是想活着离开这儿,最好现在装作不认识我。”
这把手枪正是林礼仁跟他在车站分别时送给陈确铮防身用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感受到冰冷的枪口,钱胜权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我错了,我错了,你先把枪拿开,我马上走!”
陈确铮把枪塞回腰间,在钱胜权的后背拍了拍,不知情的人会以为是友人在分别时的寒暄。
开往汉口的火车鸣响了汽笛,屡屡白烟团团从火车头处冒出,火车要开车了。
周曦沐故作放松,一边逗弄怀中的小女孩,一边不紧不慢地进了检票口,还不忘回头喊了一嗓子:
“弟弟,你在哪儿磨蹭什么呢?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