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容与做好准备要上树了,一回头却没见谢姜跟上来,他还指望谢姜能配合一下。
就像小时候一样,他被她指使得爬上树摘果子,她便在树下等着。
时隔多年,他还记得当时她眼巴巴的仰着小脸满怀期待的模样,天真娇憨。
熟悉的情景今日重现,或许她能记起点什么?
“谢侯?”
“殿下你自己可以的,我也沾沾殿下的光。”
谢姜坐在地上,没有起来的打算,她懒懒的抱着狗子,把狗子当成抱枕,下巴搁在狗子身上,望着夏容与笑。
夏容与就那么盯着她,期待她能够良心发现。
谢姜无动于衷,毛茸茸软乎乎的狗子在怀,她只想吃现成。
最终还是夏容与先败下阵来,无奈地转过身去纵身一跃,毫不费力地立在柿子树枝头。
底下早就被摘光,也就顶上一般人够不着的枝叶间,还剩下零星几个。
夏容与如同雄鹰飞鸟一般,施展轻身功夫在枝头跳跃,很快便将几棵树扫荡一空。
沉禅提着衣摆,装了一兜柿子。
夏容与理了理衣裳,含笑朝谢姜走过去,“剩下的都摘下来了,咱们是不是该回去?”
谢姜捧着狗子的胖脸,乐滋滋地一顿夸赞,“咱们又有柿子吃了,殿下是不是身手了得?”
狗子期待的冲着夏容与叫了两声。
夏容与道:“空腹不宜吃柿子,咱们先吃午饭。”
谢姜松开狗子站起来,“殿下怎么到后山来了?不会是来寻我们的吧?”
夏容与笑道:“迟迟不见你们回来,怕你们迷路。”
谢姜狐疑的瞅了瞅夏容与道:“该不会是怕我拐了你家小宝?”
夏容与道:“谢侯若是舍不得小宝,等回京之后,可以带小宝去侯府小住。”
如此一来他就有借口常去南海侯府走动。
“那感情好!”
谢姜眼睛一亮,顿时神采飞扬。
狗子也高兴得叫唤了起来。
谢姜眉开眼笑的问,“殿下什么时候回京?”
夏容与道:“得过些时日,谢侯呢?”
谢姜道:“不是明日就是后日吧,本来想小住几日散散心,奈何寺里的床太硬太冷,还不如回府高床软枕。”
两个人顺着小道慢腾腾地边走边聊,狗子颠颠地在前头小跑着领路,沉禅抱着柿子不远不近地跟在后头。
夏容与仿佛只是随口一提,“谢侯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谢姜唉声叹气。
夏容与语气温和诚恳道:“若是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谢侯尽管开口不用客气。”
两人并肩走在蜿蜒小道上,夏容与气质斐然挺拔明朗,谢姜抬头看着他笑出了声,“殿下自己都跑寺里躲清净。”
“因为海运的事?”
装满了各种南洋货物的大船,一艘接着一艘靠岸,不知道多少人看得眼热无比。
据说谢太鸿最初来京时,每日早出晚归或者干脆夜不归宿,如今已不敢轻易出门了。
各路人马都在想方设法往他身边钻。
南洋四洲既已归附,大予朝廷便不会置之不理,海运也就顺理成章。
摆在眼前的巨大利益谁又能不心动?
估计近来往她这位南海侯身边钻的人也不会少。
“我有处温泉庄子离此地不远,谢侯要是觉得京城烦扰太多,我可以把庄子庄子借给谢侯。”
“行啊,等哪天有兴致了,我就去殿下的庄子泡温泉。”
才回到南昭寺,就有小光头来将夏容与叫走了,说是普玄有请。
谢姜随口问沉禅,“你家殿下跟普玄和尚很熟?”
沉禅道:“殿下和普玄大师认识好些年了。”这件事并不是什么秘密。
谢姜道:“早些时候便听闻殿下喜清静,所以殿下经常来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