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姜你打这么多紫貂和玄狐做什么?你那么有钱,再珍贵的皮毛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徐衡奕走过去看了看,紫貂和玄狐皆是爆头,整张皮子完好无损,确定谢姜是为了皮毛。
谢姜从马背上一跃而下,随手将缰绳丢给徐衡奕,一边往河边走一边道,“再过几日就要入冬了,给徐衡宴做两件大氅,我府里是不缺好的皮毛,但有我亲手打的暖和吗?”
“给我二哥的?”
徐衡奕下意识抬手接了缰绳,然后低头看着手里的缰绳,唾弃自己接得也太顺手了,转头将缰绳扔给身边的小厮。
“你今天出来打猎,就是为了打这些皮子,给我二哥做衣裳?”
徐衡奕跟着谢姜往河边走,对于这个答案并不算太意外,但要说不酸那是不可能的。
“对呀,感不感动?”谢姜道。
徐衡奕感动个鬼哦,又不是给他打的!
谢姜在岸边蹲下来洗手。
徐衡奕凑过去,在她身边蹲下来,“有没有我的份?”
谢姜跟他二哥是至交好友没错,俩人不止一次同生共死,交情远非一般人能够相提并论。
但他跟谢姜交情也不差啊。
他这么任劳任怨,还任她欺负,不值得一件大氅?
“没长手?
自己打去。”谢姜道。
徐衡奕想将她推河里去!但这种危险的想法,也只能在心里打个转儿。
一旦付诸行动……
这条河可能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徐衡奕摁住了自己蠢蠢欲动的爪子,“我自己打的和你亲手打的能一样吗?”
他不指望谢姜能分一半给他,也不指望谢姜再次上马拉弓,专门给他打几只紫貂和玄狐。
但是谢姜打了那么多的紫貂和玄狐,总有剩余的吧,“给我二哥做衣裳的边角料给我留着,做个围脖也行。”
谢姜洗完手转过身来,徐衡奕满怀期待的望着她,谁知谢姜只是抓住他的衣摆,用他的衣摆擦了擦手。
徐衡奕本来想将衣摆抽回来,无意中瞥见她纤细的手指,白皙得宛如羊脂白玉打磨的。
徐衡奕满脑子都在想,这样养尊处优的一双手,是如何拉得动弓弦的?
“这么怕冷?那就去我府上库房里多挑几张皮子。”谢姜擦完就走。
“我缺的是你库房里的那几张皮子吗!”徐衡奕不忿地跟在她身后,“我们魏国公府没有做衣裳的皮子吗!”
“那就回你魏国公府挑去!”谢姜没有进帐篷里休息,就在河边铺好的垫子上坐下,聂通送来两只现烤兔腿,
和一盘切成小块的烤肉。
谢姜对野味并没有太大兴趣,唯有烤兔腿还愿意多吃两口。
“你怎么不让我二哥去你府上库房挑皮子?怎么不叫我二哥回我们魏国公府挑皮子?”
她偏心偏的也太过了!都从大予偏到蓝雍了!
他又不是要跟二哥争什么皮子!他知道他根本不可能争得过!所以他只是卑微的讨点边角料!
“你亲手打的不是更暖和?我也要更暖和的,我也要你亲手打的皮子,我并不贪心多要,给我留一块做围脖就行。”
他还不够通情达理!
谢姜拿了一只烤兔腿啃了起来,盯着徐衡奕看了一会儿,抬手在他因为有些激动,而微微泛起红晕的脸上拍了拍。
“我跟你二哥什么关系?你夹在中间凑什么热闹?几张皮子也斤斤计较?”
“我那是斤斤计较?”
徐衡奕被她拍得面皮发麻,又被她如此毫不遮掩的偏心气得肝疼,“你说是斤斤计较那我就斤斤计较吧,你眼里就只瞧得见我二哥!”
聂通又亲自烤了根香蕉送来,对于徐衡奕酸溜溜的语气见怪不怪,在公子面前争风吃醋的多了去了,谁不想要公子多看自己两眼。
“行了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