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把人打得多狠嘛。
谢姜与众人一道在宫门前下马,语气没有丝毫起伏,“你就没发现他们身上伤得更重?”
啊?
刚才就顾着看那几张被揍得花里胡哨的脸,听了谢姜的话回头,陆玉清仔细打量一遍,才发现那些宗室子弟没有一个人能下地的。
全都由人抬着。
有的都直不起腰来,半躺半卧,有的断了胳膊,有的断了腿。
还有的不知道断了哪里,浑身上下缠得像个粽子。
陆玉清发现是自己狭隘了,南海侯打人根本不挑部位,人家是想打哪里就打哪里。
绝不藏着掖着。
不但不在意对方伤得明显不明显,更不在意让不让人知道她的暴行。
打了就打了。
怎样?
太横了!
众人在元祐宫门外侯了两刻钟,才等到洪巍公公从里面出来。
陛下没空召见。
几个不成器的子弟,为了青楼女子争风吃醋,与南海侯大打出手。
由于太不成器了,反被南海侯暴揍了一顿,现在找陛下告状?
陛下都嫌丢人!
但也并不是说陛下就站南海侯那边,怎么说永安郡王一行也都是姓夏的。
南海侯暴打永安郡王一行,虽然不至于是打陛下的脸,永安郡王一
行代表不了陛下,但南海侯如此不留情面,陛下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
洪巍客客气气传达了陛下的意思,便吩咐洪涛将人都带去上宜阁。
许硕几个巴不得去上宜阁,面对易世子虽然大气不敢喘,也总比直面陛下来得轻松。
永王虽然不太情愿,也不敢多说什么。
两方人马正要往上宜阁的方向去,就见一个高挑俊逸的身影,由内侍引着往元祐宫这边过来了。
“公子。”
何之斐远远看了一眼,便上前向谢姜行礼。
谢姜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何公子。”
洪巍看着何之斐难得地露出了笑容,待何之斐向谢姜行礼毕,便态度和煦的将何之斐请了元祐宫。
几日下来京城众人也都看明白了,蓝雍使者团的主事之人并非谢太鸿,而是这位年轻有为的何氏公子。
谢太鸿谢大老爷只负责交际,正经事物都是何公子说了算。
至于南海侯谢姜?那就是个成天惹是生非胆大妄为的刺儿头,也就是命好姓谢,不然早不知在大予地界被人弄死多少回了!
何之斐从容的随洪巍进了元祐宫,众人的目光便都落到了谢姜身上。
方才洪巍的态度直接就说明了陛下的态度。
陛下没有空闲召
见他们,倒是随时召见蓝雍使者。
永王盯着谢姜重重地哼了一声,随即便一挥袖,让下人抬着往上宜阁的方向去。
跟在身后的永安郡王等人,也都由各自府里的下人抬着,宫内外这段通道还算平整,几人却一路上都在痛哼不断。
陆玉清听得皱起眉头,“都这副模样了,还硬抬进宫来做什么?”还嫌不够丢人?
徐衡奕看了身旁的谢姜一眼,“他们身上的伤都是证据啊,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们往地上一躺,再时不时哼哼几声,个个身上都找不出几块好肉,任谁想包庇谢姜都不可能。”
陆玉清顿时怀疑道:“他们不会为了给谢侯定罪,故意伤上加伤了吧?”
徐衡奕道:“你觉得谢姜能给他们留这样的余地?”
他们只有被抢救的份,故意让自己伤上加伤,那可就抢救不回来了。
“那倒也是……”
陆玉清又想起了血水和着牙齿,从谢姜脚底板滚落下来的场面。
易砚亘并不比陛下好见。
陛下忙着追寻他虚无缥缈的大道。
易砚亘忙着处理朝廷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