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衡宴站在谢姜面前开口,“再这么打下去要出人命了。”
谢姜道:“出呗。”
徐衡宴摸摸她的脑袋给她顺毛,“阮二爷做得确实有些过分,不过你的手下下手也很不客气,打得这么狠也该出气了吧?”
谢姜表示不服气,明明打得很克制了好不好,“他们的头还在呢。”
徐衡宴道:“他们的头要是不在了,我这个做知县的,岂不是责任重大?”
谢姜道:“签了生死状的,有什么责任都在自己,跟你有什么关系。”
阮立志突然怒骂一声,“谢姜你个小兔崽——”
接着又是一顿噼里啪啦皮开肉绽的声响。
敢对他家公子出言不逊,那还客气什么往死里打!
徐衡宴往嚎叫的两人看过去,“一条胳膊和一条腿也差不多了。”
温柔地揉了揉谢姜的脑袋,就朝院中央的围殴人群走去,徐衡宴对聂通和大锤他们说,“不要再打了。”
聂通回头朝树荫底下看了一眼,见公子没有表态就暂时收了手。
其余几个也跟着收了手,只有大锤还觉得不过瘾,正要打被聂通按住了。
徐衡宴吩咐道:“给阮二爷和曹将军松绑。”
聂通几个将网收了,阮立志和曹勉终于得以舒展身体,两人躺
在地上大喘气。
阮子集嫉妒得眼里快喷出火来!
徐衡宴在谢公子这儿面子就那么大!
为什么他就不行!
“谢姜小兔崽子你诳我!”阮立志突然暴喝一声,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向谢姜冲过去。
不料刚向前迈出两步,就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谢姜慈悲为怀地冲他抬抬手,“平身,阮二爷不必对我行如此大礼。”
阮立志挣扎着要爬起来,奈何身体完全不听使唤,半个身子倒是起来了,脑袋和腿却黏在地上似的,怎么使劲都拔不动。
曹勉的腿断了,再加上浑身乏力,根本站不起来,“二爷,那网上有毒……”
两人被缚在网中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感受到了,否则以二爷的力气,什么网不能撕开一道口子。
但阮立志偏偏不信邪,嗷嗷叫着想要起来,奈何脑袋插到了地上,任凭他使出吃奶的劲儿,也只勉强抬起了身体。
头重脚轻就悲催了。
阮立志像乌龟一样翻了个面儿。
一声脆响。
一块铜板落在了阮立志面前。
显然是将阮立志的挣扎当作成了杂耍,觉得表演不错还扔了一块铜板当赏钱。
士可杀不可辱!
徐衡宴看向丢铜钱的人。
骆铁对徐衡宴的目光无动于衷,就折
辱阮立志怎么了,阮立志大清早闯进他们谢宅,还强行搜查他们宅子,又何尝不是在折辱他们家公子?
仗着是大予的地头蛇,就跑到公子的宅子里耀武扬威,折辱一下还是轻的呢。
否则真当他家公子是泥捏的。
徐衡宴无奈的看向谢姜。
谢姜吃水果吃得腰带都紧了,正在叫何姑姑给她松松腰带。
“二叔二叔你先别激动,你身上的伤口在流血,你再激动血流得更多了,你先坐会儿缓口气……”
阮子集估计谢公子也差不多消气了,徐衡宴都亲自过来说情了,谢公子还有什么气消不了的,便立马跑过去扶着阮立志坐了起来。
阮立志没有怪阮子集袖手旁观,他这个侄子什么德行他还能不清楚,姓谢的小王八犊子生了那样一张脸,早把他大侄子勾得魂儿都飞了。
他大侄子没有把他卖给姓谢的小王八犊子就算是孝顺了。
他还求什么?
但是姓谢的小王八犊子辱他太甚他要生撕了丫的!
阮立志试图从他大侄子身上借点力冲过去。
可两条腿就像不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