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衡宴立即转身看向广白,“谢公子来了也不通禀一声!”
广白一脸懵,谢公子来了吗?往床上看了一眼,果然是谢公子,可是谢公子什么时候来的,他也不知道啊。
谢姜仿佛已经睡了许久,刚被吵醒,揉揉眼睛望着徐衡宴,瓮声瓮气嘟囔道:“咱们这样的关系,还需要通禀吗?你的床不就是我的床?”
广白觉得对嘛,谢公子又不是外人,需要通禀吗?
自从这次谢公子义无反顾,追上船去陪世子身陷囹圄,广白他们就对谢公子改观了,谢公子是世子的真朋友!
有情有义经得起考验,千金也难求的那种!
分走世子一半的床位算什么,把世子挤到地上关系也不大。
徐衡宴盯着广白的眼神愈发幽冷。
点什么头点头?怎么不需要通禀?还记得自己是谁的人吗?
广白明白了,转身就出去了,还关上了门。
徐衡宴:“……”
他那是叫他出去的意思吗!
谢姜已经继续睡了,还往里面挪了挪,给他留了位子。
徐衡宴立在床边有点进退两难。
在永丰寨的时候两人睡一张床上是迫于无奈。
如今既然已经回来,他们怎么还能……
徐衡宴望着没心没肺,睡得格外香甜的某
人,眸色深深万分复杂。
但是谁也不知道,刚刚推开门之际,他的心空落落的。
那一刻他的脑海中闪现的,全是那间小院里的一幕幕。
那几天是他这么多年来,过得最轻松的一段时光。
永丰寨里的那座小院,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
出来之后他们便要回到各自的位置上。
哪怕他们仍然是很好的朋友,他们的世界也不会只剩彼此。
同时心底某个角落里,涌起一股隐秘的轻松。
终于不用在黑暗中小心翼翼倍受煎熬。
大约是久等不到身边有动静,谢姜眼睛睁开一条缝,“徐衡宴你怎么还不上来睡觉?”
徐衡宴这才躺下,侧头看着她的侧颜轻声询问,“你怎么跑到我这儿来了?你什么时候来的?徐衡奕和阮子集又去你那儿了?他们吵到你了?”
谢姜的脑袋凑过来,贴着他的胳膊,“没有你我睡不习惯。”
感受到她的贴近,徐衡宴心中无比踏实安逸,一开口却言不由衷的道:“坚持几天就好了。”
谢姜迷迷糊糊嘟囔,“我为什么要坚持。”
徐衡宴一夜都没有睡着,在半梦半醒之间挣扎不休,直到天边泛起了一抹白。
谢姜的脑袋已经埋进了他的怀里,并调整到了
最舒服的位置,他一睁开眼便是她略带婴儿肥的脸颊,长长的浓密卷翘的睫毛轻轻覆盖,遮住了她的狡黠固执无赖……
睡着的她和醒着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徐衡宴静静凝视她熟睡的模样,睡着的她汇聚了世间万物所有的美好,谁见了能舍得对她皱一下眉头?
他的胳膊也不知何时圈在了她颈间,她的爪子握成了拳头拽着他的衣袖。
徐衡宴指腹轻轻摸了摸她的脸,就要把袖子从她手中抽出来,只见睡着的人突然眉头一皱,松开他的袖子改成揽住他的脖子。
徐衡宴知道她这是快醒了,看了眼窗户透进来来的朦胧光线,将她的胳膊轻轻挪了回去。
“该起了。”
“不要。”
谢姜睡得正香不想起,她自己不起,也不愿意让靠枕跑了。
于是眼睛都没睁开就翻了个身,试图将他压住不让他动,同时霸道的将腿往他腰间一横。
徐衡宴猝不及防整个人都僵化了,浑身的血液逆流大脑一片空白。
谢姜半梦半醒之间迷迷糊糊,后知后觉的察觉嘴边软软的,温温的触感很是特别诱惑,一边张嘴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