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衡宴负手立在大槐树的阴影里,如同拔地而起的玉树,荒败的小院都似乎有了风格神韵。
“你们与西寨有什么样的牵扯,你们自己心里应该最清楚,哪怕小谢待在小院半步不出,你们与东寨也早就势如水火。”
对上徐衡宴清泠泠的眼神,路宝宏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那一眼,好像把他们所有的筹谋算计,全都看透了。
东寨确实翻不出什么大浪花来,一个西寨就能将他们压得死死的。
有西寨和罗中通在,他也并不怕东寨。
谢姜更是他瓮中的鳖,只不过现在不方便下手而已,迟早要被他割了脖子!
徐衡宴说得有道理,东寨瞧不瞧的上谢姜还两说,就算真的勾结上了,也不会是他们和西寨的对手。
就算东寨瞎了眼,愿意谢姜这种人勾结起来,也已经来不及了。
再有几天……
他愤怒不满的是谢姜事事脱离他的掌控!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小命都攥在他手里凭什么还敢这么骄横!
徐衡宴道:“我与路氏无冤无仇,你们路氏之人是死是活我并不在意,既已落到你手里,我自会配合你安安分分做个筹码,但你也要识相一些。”
路宝宏听懂
了徐衡宴的言外之意,无非就是警告他不要动谢姜,甚至最好不要惹得他小相好不快。
“只要谢姜老老实实的,不要枉费心机,我自然不会把她怎么样。”反之如果谢姜有心作乱,那就不要怪他痛下杀手。
徐衡宴点头,“那就好。”
徐衡宴似乎默认了谢姜不会搞事。
路宝宏将信将疑。
徐衡宴指了指院子里的大缸,“我要用水,让人把我这里两口缸都填满。”
路宝宏不让他出院子,挑水这种事,自然归路宝宏负责了。
路宝宏挥挥手,叫手下人去办。
徐衡宴他不敢得罪太死,或者说他们眼下惹不起魏国公府,朝廷通缉他们尚可苟且,若是魏国公府要他们父子去死,那他们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一会儿我会叫人给徐世子送来笔墨,烦请徐世子给京城写封信。”
虽说徐衡宴落到他手里的消息,肯定已经第一时间送往京城,但他们至少得让魏国公府知晓,徐衡宴在他手里安然无恙。
他们并不会伤徐衡宴分毫,只求能换回路氏族人而已,更无意与魏国公府作对。
徐衡宴道:“可以。”
徐衡宴都已经如此配合了,路宝宏怎么能不拿出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