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不摸摸自己脖子,看自己究竟有几个脑袋!
谢姜继续哼。
徐衡宴怎么能凶她!就算她说了什么无法无天大逆不道的话,徐衡宴也不能凶她!
这世上够资格凶她的人都已经死得差不多了。
徐衡宴凭什么?
当今皇帝本来就不如狗,骂一句狗皇帝只是比较顺口罢了,还真当他能比得上狗!
定国公府当年的事,难道没有皇帝的授意?
徐衡宴有点头大,她可真是个小祖宗,一点脸色都看不得。
明明他是为了她好,倒好像是他犯了错,完全不讲道理嘛,“我那也不算是凶你,我就是看起来比较凶,我一向严肃惯了,你不是也说过了嘛,徐衡奕他们都怕我。”
跟她还讲什么道理,她就是天大的道理。
好在她这臭脾气一阵阵的,就像夏季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只要哄过这一阵就过去了。
徐衡宴其实已经发现了,每到这种时候,都是他在一退再退。
这样不好。
很不好。
他一边在心里抨击那些将她惯成这副德行的人,一边也在不断的跟那些人一样一直无限迁就她。
但……
难不成他还指望这小祖宗对他退让?
“真的不是在凶我?”
“真不是。”他怎么敢。
谢小祖宗立马傲娇,“既然
如此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明天的早饭你来做,起早点不许睡懒觉,记得多烧些热水我要洗漱。”
徐衡宴:“好。”
谢小祖宗其实真的很好哄。
这么容易就能哄好的事情为什么非要搞得更复杂?
这就是他明知这样下去不对,还要一次次退让的原因?
他怎么能为了图省事,跟她家里那些人一样,把她惯得……
多大人了,还……
以后小祖宗要是娶妻了,难不成还要娇妻来哄?谁家姑娘跳这个火坑。
也不能这么说。
他虽然经常被她搞得十分无奈,但并没有真正的憎恶厌烦情绪,人家姑娘估计也是又爱又恨吧。
“夜里无事,早些歇了吧。”
两人进了卧室。
卧室里除了一张木板床,就只有角落里还有个非常破的柜子,一边的柜门都塌了下去。
徐衡宴将油灯放到床边的地上。
想到在船舱里谢姜掉下床的事情,他又将油灯挪得距离床远了一些。
谢姜脱了鞋子坐在床边,指指里面,“你别磨磨蹭蹭的了,赶紧上去。”
下午睡了会儿,谢姜还不困,但寨子里到处黑漆漆的,她就算想出去溜达,都没有去处。
只好勉为其难的搂着徐美人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