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衡宴背着谢姜往外走。
一回生二回熟。
有了第一回,第二回就容易接受多了。
徐衡奕亦步亦趋跟在后面,扶着谢姜的胳膊,谢姜现在昏得人事不知,他怕她摔下来。
从大理寺监牢出来,就瞧见了易砚亘。
直直盯着徐衡宴背上的谢姜,甚至急切的来到他们面前。
“易世子这是?”
易砚亘瞧见此时谢姜的模样,心里头疼得被巨石碾过一般,半点客套的想法都没有。
“徐世子打算带她去哪里,魏国公府怕是有些不方便。”
徐衡宴知道魏国公府刻意与她划清界限的事。
但他已经清楚了她的身份背景,以及来到京城的目的,父亲和二叔大可不必防备太过。
“先前父亲和二叔是对谢姜有些误会,只是如今我既然回来了,自然不会再让他们误会谢姜,易世子大可不必为此担心。”
有些奇怪易砚亘看谢姜的眼神,易砚亘的表情虽然管理得很好,可那般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徐衡宴虽然觉得古怪,但也没有多想,只当易砚亘重视谢姜。
“如此甚好,我送你们回魏国公府。”
不等徐家兄弟拒绝,易砚亘就死死咬着后牙槽,转身走向他的车驾。
“她现在的状态,乘马车比较合适,我还带了大夫
。”
这是易砚亘最后的倔强。
他可以不抢徐衡宴的主角戏份,但是他做个配角总可以吧!
他不信任徐衡宴!做不到不管不问!
“那就有劳易世子。”
徐衡宴也不是死脑筋,不管什么原因,易砚亘总是一番好意。
眼巴巴望着二哥背着谢姜上了马车,易砚亘和那大夫也跟了进去。
徐衡奕万分同情谢姜,都病得奄奄一息了,还要跟两个大黑脸同乘一车。
幸好谢姜不省人事,不然得多闹心啊。
呸呸呸!说得是人话吗,什么叫幸好!
谢姜吉人自有天相,恶人阎王也不敢收,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徐衡奕一边翻身上马,一边暗暗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试图将晦气全都抽走。
不是他不仗义,不上去帮谢姜分担,他进去太挤了。
马车里。
被莫名其妙挤到角落里成为摆设的徐衡宴心情有些复杂。
他发现易砚亘十分反常。
他与易砚亘之间,虽然谈不上有多熟悉,但总还打过交道。
可眼前的易砚亘与他以前接触过的易砚亘分明是两个人。
“不是寒邪入侵吗?怎么她一直哭?”
“谢公子是久病体虚,又受了不小的刺激,所以损伤了心阳,心气……”
就是说她有心结。
易砚亘
这才沉默了下来。
马车外。
徐衡奕也觉得易砚亘很反常,虽然他跟易砚亘不熟,但传闻在那儿摆着呢,说好的严整冷峻高不可攀呢?
他在外面都听见了易砚亘有多暴躁。
他带的大夫真可怜,被问得声音都在抖。
这样的易砚亘,跟传闻中的那些种种形容,一点也对不上。
豫王爷特意为宝贝儿子打造的车驾直接驶进世安院。
下意识将人抱起来,瞥见了角落里的徐衡宴,易砚亘深呼吸,不甘心地又将人放下。
始终在心里默念,“我是配角,我是配角,我不能抢戏,我不能抢戏,我是配角……”
无非就是陪她玩一场而已!
他玩得起的,玩得起。
等玩够了徐衡宴还不是弃之如敝履的下场!
……
徐衡奕站在马车旁边,巴巴的等着他们下来。
过了一会儿就看见易砚亘顶着一张,黑云压城城欲摧的脸从马车上跳下来。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