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抛在书房里的几名官员不由面面相觑。
正议事呢,忽然有人进来跟豫王世子耳语了什么,豫王世子竟然丢下一句改日再议,就急匆匆跑……是跑吧?
什么事情那么着急?
还是头一回见识这样的豫王世子。
“那、咱们先回去?”
才刚有点苗头,还没议出个结果来呢。
“回吧。”
看豫王世子那样子,像是有更急的事要处理。
“可……”
他们这边也不能再拖下去了啊。
“走吧。”
豫王世子方才那态度还看不出来吗。
几位官员刚从院子里出来,就迎面遇见易砚亘返回来了,只见他怀里
还抱着一个人。
他们不想看,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并不是好事,但他们还是看清楚了,那是个少年!
易砚亘珍而重之的抱着一个少年?!
几人惊愕的互看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吃到惊天大瓜的光芒。
传闻中豫王世子被一个女子所伤,几乎丢了命,现如今豫王世子又着紧一个少年。
信息量太大了。
章管家就知道让人看见了肯定要想歪了!
祸害了他们主子一回还不够,换个男装还要再祸害一回!
谢魔头肯定是故意的!
就那么两步路怎么就走不动了,他们用滑竿用轿子抬还不行吗!
非得让主子抱!
她是没断奶的小猴崽子吗!
主子断袖的流言,明早肯定就传遍京城了!
章管家跑到几位大人面前,本来想暗示他们把嘴巴闭紧,出去之后不要胡言乱语。
但这种事情是能捂得住的吗?
越捂传得越快。
越捂传得越匪夷所思。
随即只是恨恨跺了跺脚,什么话都没说转身跑了。
易砚亘把她放到床上,“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哪里不舒服?”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搞成这样子的。
一觉醒来遍体鳞伤,半个月没能下得了床。
偏偏她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
易安判断是情志太过。
伤
身伤命。
她瘫在床上无法动弹,赏了易安一个大白眼。
什么狗屁医毒双绝,沽名钓誉,买了多少水军刷的?
情极而伤是个什么鬼?
她觉得她就是遇到了高手,受了极重的内伤罢了。
“我又累又饿,腿软。”
窝在明显比昨夜更松软的床上,谢姜像一只慵懒的猫,两只爪子抱着主人生了薄茧大手,放在自己脸颊上轻轻的摩挲着,有一种奇异的舒适感。
“厨房晚膳已经准备好了,我这就让他们送过来。”
易砚亘回头看了一眼,章管家立即退了出去。
“怎么不吃饭?不好吃也不能饿肚子。”
“我太忙了,没空吃饭。”
肺腑间猛然涌起的不适感,让谢姜一下子皱紧眉头,抱着易砚亘的两只爪子,不自觉的用了几分力气。
易砚亘心中一紧,“怎么了?”
谢姜从腰间荷包里掏出一只玉瓶,放到易砚亘手中,易砚亘从玉瓶中倒出一枚药丸来,就要喂给谢姜吃。
“我要你喂我。”谢姜躲开了易砚亘的手。
说得易砚亘一愣,他不是在喂了吗。
徐衡奕嘴里的传闻果然不靠谱,他这像是有过女朋友的样子吗?
谢姜直接把药丸夺过来,一把塞到易砚亘嘴里,然后勾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脑袋低低的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