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额头相抵,谢姜舒服得喟叹一声。
“易砚亘,你好凉快呀!”
谢姜贪婪得想要更多,把脸贴在他脸上,“看来我是真发烧了。”
“我方才明明还好好的呀,我还给侯尚书治了寄生虫病,怎么这么突然就发烧了?”谢姜百思不得其解。
易砚亘眉头紧锁,“是我将你摁进水里,让你受凉了。”
瞧见易砚亘眼底浓浓的内疚之色,谢姜扑哧一下笑了起来,“虽然
。我也很想,把我发热的缘由归咎在你的头上,这样就能对你予取予求……”
“可这事儿还真赖不着你,我又不是泥捏的人,丢到水里就自己化了,再说你也没把我丢水里,就洗把脸至于发烧?”
说着指向问枫,“问枫你洗把脸给你主子瞧瞧,看会不会发烧。”
问枫道:“可能是谢公子喝了酒,碰了水之后又见了风,所以才……”
谢姜不服气,“我有这么弱不禁风?”
问枫替她找补,“也有可能是在顺天府大牢里,沾染了些病气?”
谢姜嘿嘿笑出了声,“那咱们找方大人去啊,让顺天府赔医药费!”
问枫知道她是说着玩儿的,“您信不信方大人连夜跳河?”
“易砚亘你好舒服呀……”
谢姜在他脸上脖子上蹭了个遍,两只不安分的爪子,也从他宽大的袖口摸了上去。
易砚亘发觉她身上似乎越来越烫,两只爪子所到之处,他的皮肤也跟着感觉到一片灼热。
易砚亘心中的忧虑愈深,从荷包里翻出一条帕子,在湖水里浸湿后拧干,给她擦了擦脸和脖子,又将她的爪子掏了出来,给她擦手心试图降降温,让她能够稍微舒服点。
问枫将船停稳。
易砚亘背着谢姜下来,急匆匆朝南海侯府赶。
“主子一会儿还要回宫吗?”
快出宫门的时候问枫问了一句。
问枫觉得主子多半不想再回宫了,谢公子都生病了,主子还哪有心思管宫里这摊子啊。
易砚亘没有半分犹豫,“派个人跟三殿下说一声。”
丝毫不意外主子的选择,别说权利和谢姑娘,主子一定会选择谢姑娘。
就算是主子自己的性命和谢姑娘,问枫觉得主子也一定会选谢姑娘。
问枫拉住一个宫婢交代了一句,就急急忙忙跳上车辕做车夫去了。
谢姜枕在易砚亘腿上,抱着易砚亘天然清凉的大手,在自己滚烫的脸上蹭了又蹭,不知道突然想到什么,猛地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
“别别别、别回南海侯府了!问枫!调、调头!直接去你们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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